“散心到此。”竹柒莫名感覺父君的眼神,讓她背脊一陣陣發冷。
“無事?”天道問了一句。
“無事。”竹柒有點像走,看見閻君這個冷淡,對小君的事情沒有一絲愧疚的模樣,心口一陣陣失望地疼。
“竟然無事,正好本君近日不得空,那寶貝陪閻君下盤棋吧。”天道說著還露出一副,你看,我在跟你們制作機會。
“不得空,請回去就是了。”竹柒一臉不領情,祂也不想和這樣無情無愛的男人呆這。
“你方才不是說,情之所動?”天道看著祂,一臉我很單純,你不要騙我的模樣,妥妥一個不問世事的小孩。
竹柒啞口無言,閻君不是祂像拒絕就拒絕的,現在祂們只是一個掛名夫妻,早就一別兩寬,現在祂的身體要低閻君一節,一盤棋而已,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轉身走了過去,坐下,拿起一顆玉棋啪一下就落在棋盤上,抬頭看著這個一言不發的男人。
閻君看了妻子一眼,將棋子丟回盅里,此時這里只有祂們兩個,天道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贏不了,可以走了。”
“啪——”閻君陰冷的聲音落下,竹柒的手狠狠一拍在棋盤上,上面唯一一顆棋子祂打得飛了出去。
“閻君你想說,孤不配就說不配,說什么孤贏不了!你不必告訴孤,你和那個女人過得如何幸福。”竹柒說得激動,直接站起來,“是孤不要你,而不是她贏了。”
“什么東西!”
明明棋盤都沒有開始,就說自己輸了!你是有多春風得意孤的退出!
“聒噪。”閻君看著這個一見就要吵架的妻子,有些頭疼。祂這樣的身份下棋是有事的,妻子什么棋藝祂最清楚不過,要是妻子輸了祂一定答應不來自己的事情。祂只是不想妻子到時候那么難看罷了,怎么又把她給惹了。
莫名其妙,明明祂什么也沒做。
“你這脾氣何時能改改,又不是剛出生無知小兒。吵吵嚷嚷,供主的面子全給你丟沒了。”
“狗拿耗子!”竹柒脾氣一點沒降,兩步上起直接將他的斗篷帽子扯下來,義正詞嚴道:“你有什么見不得人!戴什么帽子’裝什么陰沉。”
斗篷掉落,銀白的發絲一下子散開,蒼白的膚色帶著久不見太陽的病態,一雙血紅突兀的眸子一順不順地看著竹柒。看見這一張臉,竹柒氣咽一下子消得無影無蹤。
“長得這樣,果然只會那些紅杏出墻的事。”
即使最后一句,竹柒語氣還是不善,可服軟吃醋的味道卻讓閻君完完全全感覺到,抬了手,將祂拉到自己大腿上,唇角勾起一個不易查覺的弧度。
那個女人說得沒錯,妻子的確很好哄,雖然嘴上從來不會饒過誰,卻也是說說,從來都是心軟的。
就好比如今,無名頭的脾氣也在祂這一拉下,消失殆盡。
閻君側頭看了一眼棋盤,故而開口:“毫無心機,你贏不了。”
“以往是九淵讓著你,而這,是已兩界為注,你贏不了就要失去東西,或者達成本君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