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柒分身離開閻君哪后,來到古宅。
一進門,九淵看見她的那一刻,眼里閃了閃,繼續低頭做自己的事情,聲音溫潤卻又冰冷。
“主妻玩孤覺得好玩,那便好玩吧。”
“則不必用一個分身來羞辱孤。”
竹柒眉頭皺了皺,祂在萬物生住了數千年沒有錯,前面還是好好的,至少是天天黏在一塊。后面,就時時不見人,再后就開始時常不見人,在后面直接就消失了。上百年!上千年才得看見一次,現在一見面,說的是什么亂七八糟的話,讓祂心里十分煩躁。
不過祂沒有和以前那樣發火,祂的脾氣在這些年已經變得很好,但也只是修身不修心,脾氣上去了誰的面子也不給,轉頭狠狠摔門而去。
九淵看著狠狠關上的梨花雕木門,抿了抿嘴,忽然手狠狠地在桌子上一掃,桌面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摔在地上,劈劈啪啪碎了一地,指甲緊緊扣進手心的肉里,鮮血染紅了雪白的衣袖。
竹柒離開九淵住所,在另外一個府邸里揮手起了一片房子瓦舍。讓下人打掃了一遍,就有住了下來,晚上還在想已什么方式回九曲彎,沒想到次早就聽見了九燁回來的信息。
同時帶來的還有九淵讓人來的早膳,上次在人間吃壞肚子,就不怎么吃東西,后面看不見九淵就直接閉關。
現在看見這些東西,祂一點胃口沒有,想起九淵昨天說的話,竹柒又是一陣氣悶。明明是他找不到人,怎么后面就成了祂的錯。
其實她知道,自己是還有氣罷了,并不是不想吃東西。
晚上。
祂看著天空的星星點點,一手支在亭子的石桌子上,看著時間差不多,拿出古琴,用那骨節分明的手勾一個個動人心魄曲音。
九燁前面在房里睡了一會,就打開筆記本電腦在哪里看集團的數據,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本來想去睡覺的他,忽然聽見一陣悠悠的琴聲,不由皺眉走了出去。
他住的地方一向雅靜,平時除了有人過來打掃,修繕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過來,現在已經三更,怎么還有琴聲。
出了房門,聽著琴聲,他的眉頭又皺了皺,琴聲傳來的方向,他大致分別出是今天撐哪個下人說的另外一條路。
“夫人?”
九燁想起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又想起收養自己的人已經去了,那么這個夫人應該是哪個女人的女兒?或者是另外一個人?比如姐妹之類的。
不管是一個,他覺得都要去看看,至少要去打掃一個稱呼,隨便問問,收養自己那個人的事情。
他走了出去,離開院子的時候,他就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發現琴聲小了許多,回頭一看,發現是哪個聲音是在自己院子隔壁的墻那邊傳出來的。
在黑暗中一看,院墻遙遠看不到盡頭。他隨著院墻走了許久,都沒有看見進去的門,就像來時那一分岔路般,不讓這里的人踏入。
九燁微微皺眉。轉身向自己院里走回去,在院子里拿了梯子,直接架在自己的院墻上,爬了上去。在墻上站穩的時候,又將梯子拿起放到另外一邊,成功走進了傳出琴聲的院子。
隨著琴聲走去,九燁由始至終都沒有發現,他的行為是那么的失禮,不合邏輯。
就像有一條無形的線在暗中偷偷牽引地拉著他,向前走去。
繞過抄手游廊,在一個燈火通明,在這個黑暗里還是有些昏暗的院子里
九燁只看見不該是桃花盛開的季節里,亭子一側卻盛開著一顆滿樹桃花。
微風扶過,桃花稀稀落落如同櫻花雨般落下,如夢似幻。
而讓九燁呆住的是亭子里的那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