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燁結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里看著空空蕩蕩,沒有一絲人氣的家里,看著今天竹柒躺在血泊的地方,你哪里已經被清理干凈,還是和平時一樣一塵不染。
可他還是聞到濃重血腥味,幾度讓站不穩。
他不暈血,甚至當年拿刀去打過群架。可看見小東西的血,他只感覺頭暈目眩,天地搖晃。
“叮——”
九燁今天出門沒有帶手機,現在一進門就聽見手機在向,他微回了一下神抬腳過去拿起來看了一眼。
小東西:【孤無事了,明日回去。】
看見上面的備注和內容,九燁煩躁不安了一天的心情終于微微放下了一些,完全忘記了在醫院時候不愉快的事情,一心只在’明日回去‘的四個字上。
喜悅、開心、幸福,有一種在家里等妻子歸家的感覺。
【好,我等你。】回復了信息,吃了一些東西,想起今天驚心動魄的一幕,他在健身是鍛煉了一會,轉身就去了地下室。
昨天出來的時候,竹柒給他做是指紋識別,他進去輕而易舉。有了竹柒的受傷,他無能為力的樣子,更加拼命第認那些藥材。
在一遍遍重復去閱讀那些書的時候,九燁突然發現,昨天晚上自己錯的多離譜,一百種藥材,他一半都沒有放對,難怪小東西那么生氣。
發現是自己的問題,九燁更加拼命而不知疲憊。
那一股執拗的勁,就像他剛把你竹柒接到這里的時候,為了不在挨餓受凍,他拼命去學那些難懂的書,三歲小孩看不懂的文字。
古堡。
竹柒放下手機,看著鏡子里蒼白臉色的自己,又開始有些恍惚,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本體一天沒有找到,她的時間就一天比一天少,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精神也是如初。
閻君此刻站在書案前,骨節分明的手持著一只暗紅色的鎏金毛筆在一卷軸上勾勾畫畫,不是抬眼看上一眼竹柒,在最后一筆落下,卷軸閃了一下,那只暗紅色的毛筆也在這一閃下應聲而斷。
聽見聲音,竹柒木木地轉頭看著閻君,她有些無力地走了過去,在卷軸上看了一眼,上面畫的是自己的背影。
“素衣千發,對鏡自照,真是讓人浮想聯翩,即使是孤,也忍不住想看看,畫中的人兒轉過身來到底是何種絕色。”
閻君摸了摸她的腦袋,開口說道:“我們的容貌是畫不出的。”揮手將畫浮在半空中,隨而消失,“小東西,本君從來不忍將讓你人的。”
“本君不知此畫會去何,小東西,你哪回了本體,你要將本君今天的話帶到。”
“時過萬千,真真假假,不處于一幅皮囊。如要改變,必要誅之。”
“善非善,惡非惡,一念之間,好自為之。”
竹柒不懂他在說什么,只是臺手摸著自己的臉,身體靠在書桌上,有些虛弱地開口:“孤不得沒了這個皮囊,這是孤留住夫君的東西。”
閻君心疼地將人抱進懷里,輕撫著她的好難受,許久才無力說了一句:“小東西,希望本君我們沒有刀兵相見的那日,本君不會手下留情的。”
“小東西要是不想敗在本君手里,你要好好修煉。莫走什么歪路,知道么。”
“孤說,夫君真的是為了孤這個皮囊?”竹柒聞閻君身上獨有的味道,心里酸酸的。忽然她就發現,他們其實都可以未來要發生的事情,可都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