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竹看著九燁,此時的她雙眼無神,靜得如一潭死水。此時的她不想是平時愛鬧的九竹,而更加像那個沒有情緒,毫無波瀾的竹柒。
“在過十九秒,就十九歲了。”九竹淡淡開口,還沒有等趙沂南反應過來,他的脖子就被九竹掐住,一抬手拎了起來,向圍欄外面掛去。
她明明瘦小的,風一吹就倒。而在此時,她就像一塊礁石,任由海水拍打也撼動不得她一分。
突如其來的變化,趙沂南心中又懼又怕,身子懸空,他一動也不敢動,只感覺雙腳直接一股溫潤。
“寶寶!太聽話,不要動。”嚇得六神無主的還有九燁,這些年她就和一個正常人一樣,會感冒、會餓、摔了會受傷、痛要抱抱,要哄。
正常得連他自己都忘記了,她是在花苞里出生的。
“九燁,記得,我是你養大的,一輩子都是你的。”
“找到我………”
說完,九竹松開手里的趙沂南,隨著一聲慘叫,九竹的身體也摔下了樓。
“不要————”九燁腳步在快還是沒有趕得過去。
他沒有猶豫,跟著就跳下去。光頂在南城不算高,都也有五十多層。
“砰——轟隆———”
炸彈巨響,在天空沖起一朵蘑菇云。附近所有樓房均受波及。
玻璃四濺,房屋搖晃,連天上的直升飛機無法保持平穩。
幾日后。
搖搖欲墜的光頂大樓天臺上就這樣跪著一個男人,幾天了,從短暫的昏迷中醒來,他就一直跪在整理。
最后一刻,是總裁沖出來將他撞了回去,再來就是秦特黎,這幾天一直陪在身邊。
幾天不吃不喝,加上心如死灰,九燁還是昏迷了過去,這一昏迷,足足在醫院躺了一個月。
醒來心灰意冷的的他,層層疊疊變成了一個沒心的男人,將城南,以及這個國家血洗了一邊。
沉寂十九年的他,回來是帶血的,是無情的,是自私的。在他眼里,這個世界就是丑陋的,不然怎么會一次次這樣對他,讓他所愛之人,一個個離去。
以前的他可以說是原始人的了石斧,開疆辟土。那么現在,他就是人類無法承認的天然災。
利益沒有,破壞極大。
一年、兩年、三年……
九燁再次將九、閻沒有壟斷的生意,全部壟斷。黑色,白色,無一他不碰。
在做上和九、閻兩家一樣的位置時,他再次失蹤,外面的人眾說紛紜,可那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可以撼動他了。
多年后。
九曲彎別墅桃樹下,兩個老人,一只貓。
九燁躺在躺椅上,蒼老的手撫摸著手里的黑貓,年紀九十九的他,也是一個奇跡。
這些年,那些年想弄死他的多之又多,身上被砍了又砍,無數次,醫生都說,他沒得救了。可第二天,他又扛了過來。
就這樣風里雨里,過了下半輩子。九竹死在那一場爆炸后,九燁身邊徹徹底底斷了女人,連生意上,只要時女人的,不過多少,他都不愿意做,丟給別人。
終身未娶,一身只有一貓和秦特黎陪伴。秦特黎也未娶,一身只有救贖他的九燁,還有那只貓陪伴。
微風吹過桃花,桃花花瓣飄灑而下,宛如一幅定格油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