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老師好意。”
李慶正打著小算盤,忽聽陳萬三悶聲道“可這樣的事兒有一就有二,若別人也都有樣學樣求到老師面前,豈不成了我的罪過這樣不好,您還是讓我回紫檀堡吧。”
這死心眼
李慶怒其不爭的暗罵一聲,多好的事情,偏這憨貨還主動往外推
“你大可放心。”
焦順又是一笑,不以為意的道“雖是好差事,可你那些親戚卻未必愿意我與內府時常來往,他們那邊兒的毛紡廠一直缺人,因此工錢開的極高,做的活兒也比外面清閑些,一天三頓管吃管住”
聽到這里,李慶忍不住質疑“這么好的事兒,怎么可能招不到人”
陳萬三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錯非是如今有了更好的前程,他說不得也要動心了。
“因為內府的毛紡廠只招女工。”
焦順兩手一攤“其實南邊兒工坊用女工的多了,也就咱們北方保守,總覺得不該讓女人拋頭露面,所以內府才一直招不夠人手。”
聽說是只招女工,李慶和陳萬三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鋼鐵廠其實也有女工,不過大多是臨時工,而且基本都是工人的家眷,整日和自家男人抬頭不見低頭見,也就沒那么多避諱了。
而這單獨只招收女工
未出閣的女孩長期在外,村里傳出風言風語怎么辦
成了親的老娘們長期在外,家里的老人孩子誰伺候夫妻之間難道就不過夜生活了
看到兩人的表情,焦順輕笑道“若肯來,我也不算是假公濟私,內府還欠了咱們人情;若是不肯來,那就是他們自己想不開,也怪不得你不肯拉拔親戚了。”
陳萬三支吾道“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
焦順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正色道“我愛妾的生身母親,榮國府大太太的弟妹,如今就在內府工坊里做事,若有人胡攪蠻纏,你不妨替我問一問,看他家里的女人到底是如何金貴。”
陳萬三張口結舌,陳慶則是忙拉著他大禮參拜,擺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道“有恩師這句話,我們這些人以后就再無后顧之憂了”
送走了陳萬三和李慶,焦順起身轉到東廂南屋里,見紅玉正給邢岫煙洗腳,他便露胳膊挽袖子的作勢要頂替紅玉。
邢岫煙忙把雙足從木盆里抽出來,一面艱難的倒彎著擦拭,一面笑道“老爺今兒是遇到了可造之材”
焦順上前奪過帕子,一面將她兩只嫩足挨個裹纏,一面奇道“為什么這么說”
“先前那幾個,都是一盞茶的功夫就送客了,今兒卻聊了小半個時辰,多半是有些地方對了爺的心思。”
邢岫煙見推脫不過,也便心中甜滋滋的任其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