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夠暴論,不夠扇動人心。”
“暴論”
“大概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那種。”
林黛玉學著焦順的樣子兩手一攤“他希望咱們多從小處著眼,或者說是以偏概全也行,最好能舉些能讓寒門士子和世家子弟都感同身受。”
“再有就是”
黛玉將焦順的需求一條一條的說了,說白了,就是后世自媒體流量文那一套,當然焦順畢竟不是干這個的,所以也只能根據印象提出籠統的要求。
說完見湘云和探春都有些失落,林黛玉忽又話鋒一轉,笑道“不過也不是全都打回來了,焦大哥說編排他的那兩篇文章就很好,抬頭語不驚人死不休、中間故事大有獵奇之處、最后的痛罵更是刻骨銘心真情實感,讓人想忘都忘不了。”
聽說自己獨占鰲魁,探春原本是竊喜不已。
可聽到刻骨銘心真情實感這八字評語,心下又五味雜陳患得患失起來。
她竭力穩住心緒,生硬的轉移話題道“這兩日官司審的如何了別咱們還沒改好,那邊兒先就已經結桉了。”
“三妹妹盡管放心。”
林黛玉不屑的冷笑道“事情果如焦大哥所料,三法司選擇了以拖待變,昨兒說是要升堂問桉,問的卻不是周隆構陷工學一桉,而是兩個工讀生脅迫朝廷命官的事兒,如此行徑,當真是可笑至極。”
史湘云則是更關注寫文章的事兒,遲疑道“焦大哥說咱們以小見大,可咱們對那周隆的平生一無所知”
“這有何難”
不等林黛玉開口,賈探春便躍躍欲試的道“只需化用前人事跡就好,咱們是為了吹捧造勢,又不是要為那姓周的著史列傳。”
史湘云苦著小臉支吾道“可、可如此一來,咱們豈不和那周隆一樣成了憑空構陷”
“咱們是吹捧他,怎能說是構陷”
賈探春不以為然“何況自古行大事者不拘小節,若連這些小事都要瞻前顧后,如何斗得過那些結黨營私奸佞小人”
林黛玉在一旁也是微微頷首,顯然也并不反對這種做法。
從這上面就能看出三人各自秉性的區別。
林黛玉雖能分辨善惡是非,卻更重私情,既認定邢岫煙是至交親朋,便毫不猶豫站在了焦順的立場上,將那周隆視為敵寇,別說只是捧殺對方,就算是真要栽贓構陷,她也會選擇默默支持。
而賈探春雖然仰慕忠臣良將,認為不該以成敗論英雄,甚至最容易被那些悲情英雄所打動,可真到了具體操作層面,卻又篤信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比起手段是否光明磊落,能否達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可見一個人崇拜的,其實往往就是她最不可能成為的人。
反是史湘云,平素里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實則卻是三人當中最有底線的,堪稱是率性而為卻從不逾矩。
故此三人當中,只有她對這種做法表示了疑慮。
當然了,也只是一絲絲猶疑罷了,在賈探春勸說下,她很快就釋然了說到底,這事兒本就是禮部主動起釁,焦大哥也是為了自保才不得已而為之。
而探春因得了彩頭,態度愈發的積極,仗著自己對古今中外忠臣良將的故事最為熟悉,主動攬下了虛構周隆圣賢事跡的差事,花了一上午就拼湊出七八件似是而非,又足能感人肺腑的段子。
史湘云則負責潤色,將其浪漫化處理,然后再引申出微言大義最后這件事兒其實她干著也不甚順手,只能說是勉力為之。
至于林黛玉
她專門的負責以文人的口吻給工學挑刺兒,這差事她倒是得心應手的很,尤其是從焦家拿了些資料之后,就更是言之有物直至要害了。
差幾十個字,隨便掰扯一下因為主寫朝堂爭鋒的章節訂閱不佳,所以我這兩章嘗試用姑娘們轉述的方式,推進官司的進展,不知道大家覺得觀感如何。
另外
朝堂爭鋒的劇情,到底是那里有問題為毛好多人說老嗷寫的太差我自覺是用了心的,難道真就連及格水平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