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非但她自己舍不得性命,更下意識排斥會讓焦順身敗名裂的選擇。
與此同時。
焦順剛出門就與王熙鳳打了個照面。
王熙鳳其實早就進來了,可瞧見屋里突然熄了燈,烏漆嘛黑的一片,不覺便在門前站住了腳。
她疑惑之余,正猶豫要不要開口詢問一二,焦順就從屋里走了出來。
王熙鳳松了口氣,迎上前一面拿碎花帕子往焦順胸膛上抽打,一面嗔怪道“死鬼,你怎么突然把燈都熄了倒嚇了我一跳”
“這個”
焦順探頭看向她身后緊閉的大門,試探著問“就你一個”
“怎么”
王熙鳳柳眉倒豎,齜著銀牙道“有我一個還不夠,你還想再拉兩個添頭不成”
“怎么會。”
焦順忙伸手環住她的腰肢,哄道“我是說外面有沒有人望風,若是有人望風,咱們便好盡興施為了。”
“呸”
王熙鳳聽得盡興施為四字,嬌滴滴的身子便軟倒在焦順懷里,風情萬種的啐了一口,兀自嘴硬道“你們這些臭男人就知道惦記我們女人的身子,除此之外,什么情啊愛的,全是哄人的鬼話”
頓了頓,又補了句“那門已經被平兒反鎖了,等閑沒人能進得來。”
說到后面這句,吐氣如蘭嗓音妖嬈,只聽的人心坎都酥了。
她素日里爽利剛強,偏這一撒起嬌來倒比趙姨娘還風流婉轉。
饒是焦順暗懷鬼胎,也不由食指大動,于是打橫將王熙鳳抱起來轉身就進了屋里。
王熙鳳也是意亂情迷,反手圈住他的脖子引頸兜售朱唇。
二人如膠似漆、跌跌撞撞進到了里間,直到身子落在床上,王熙鳳才發覺里面比外面還要黑暗,竟連窗戶都遮的密不透風,不由嬌聲埋怨道“不點燈就罷了,你怎么連”
“啊”
剛說到半截,就聽屋里傳來一聲女子的驚呼。
“誰”
王熙鳳一個激靈爬了起來,剛要下地卻又被焦順按了回去,她順勢在焦順大腿上踹了一腳,壓低嗓音質問道“那是誰”
“管是誰呢。”
焦順低頭在她耳邊道“只消不是個男人就好。”
“你放屁”
王熙鳳大怒,正待去撕焦順那不說人話的嘴,卻忽又聽焦順在他耳邊道“噓,她也不知道你是誰,小心被她聽出來。”
王熙鳳立刻收住了話頭,可手上腳上的動作卻沒停,又撓又抓又蹬又踹的,還試圖去咬焦順的肩膀。
焦順自知理虧,便只竭力抵擋。
兩人廝打推搡糾纏不休,直弄的那拔步床嘎吱嘎吱作響。
墻角處賈探春不明所以,又聽王熙鳳沒了言語,只當二人是在
她不由得暗啐了一口,心下的疑問更甚這放浪婦人果真是二嫂子不會是自己方才聽錯了吧
方才探春之所以會驚呼出聲,正是因為聽出了王熙鳳的嗓音,但這時候卻又不敢百分百確定了。
畢竟在她看來,王熙鳳素來強勢慣了,絕不是伏低做小逆來順受的性子,再說這二人還是舊日主仆,尊卑體統比之自己這邊更甚,似二嫂子這樣好面子的人,怎么可能會屈從于曾經的下人
不過
以焦大哥的手腕,能逆襲舊主似乎也并非全無可能。
探春越想越是百爪撓心,恨不能上前來個盲人摸象,好確認床上那人到底是誰。
就因這好奇心作祟,等到焦順意圖將她卷入戰場時,她的抵抗竟比自己預想中還要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