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么搞,就怕腎是為難。
他正猶豫是要勇猛精盡,還是該落袋為安,又聽外面銀蝶笑道“我們太太沒來,只是差我過來傳信罷了。”
焦順一聽這話登時顧慮全消,推門到了外面,問道“什么事”
“見過大爺。”
銀蝶忙道了個萬福,起身時眉眼間就有些幽怨,卻是因為尤氏一心撲在孩子身上,連帶她也少了受寵的機會。
“自家人用不著多禮。”
焦順擺擺手,順勢坐到了羅漢床上,再次問道“說吧,到底是什么事兒,這大半夜的讓你找過來,肯定不是什么小事吧。”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銀蝶道“方才司棋去我們府上,打聽爺的下落,又說”
“等等”
焦順忍不住又站了起來“司棋去你們府上找我”
“是啊,一開始我們也覺得不自在,后來”
聽銀蝶從頭說起,焦順這才漸漸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來徐氏催著來旺去找兒子,來旺卻也是兩眼一抹黑,壓根兒不知道兒子去了何處反正不在焦家新宅就對了。
夫妻兩個正大眼瞪小眼,恰巧邢岫煙過來打聽王夫人的來意,聽說是要把消息傳遞給焦順,便遲疑道“這事兒可是十分要緊”
一聽她這話頭,似乎是有能聯系上焦順的門路,夫妻兩個自是異口同聲的表示,這事兒十分的要緊。
于是邢岫煙便道“大爺素日里常去寧國府走動,也或許知道大爺身在何處也說不定。”
這話一出,來旺和徐氏又都有些傻眼,彼此面面相覷半晌,來旺便訕訕道“倒也、倒也沒這么急”
“怎么不急”
徐氏瞪了丈夫一眼,拉著邢岫煙道“那就照你的意思,派個人過去問問,若有消息自然最好,若沒有,咱們再另想法子。”
因此,司棋才找到了寧國府里。
當時尤氏頗為尷尬,有一種被苦主捉奸在床的錯覺若在別處也還罷了,好歹還能搪塞幾句,偏還是去了自己
娘家,連撇清都不好撇清。
最后只好欲蓋彌彰的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焦順身在何處,但是可以托賈蓉、賈薔去找一找,多半能夠找得到。
聽了這后一句,司棋心下就有了底。
她自回焦家稟報,而尤氏也忙派了銀蝶過來傳話。
銀蝶說到這里,掩著嘴嬌笑道“太太說了,讓我當面啐爺一口,給她出出惡氣。”
焦順聞言摟住她的腰肢就親了上去,好一通嘬才撒手,對上氣不接下氣的銀蝶道“這就算啐過了你可知道榮國府的二太太找我所為何事”
“這卻不知。”
銀蝶抿了抿嘴,紅暈滿面的搖頭道“沒聽司棋細說這事兒,估計她也未必知道是為了什么。”
說著,又問“爺可要先回家問問”
“不必了。”
焦順示意尤二姐取來自己脫在里間的官服,順勢往胳膊肘上一搭,道“我直接去紫金街那邊兒,當面問一問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說著,就在尤二姐依依不舍的目送下,離了尤家趕奔紫金街新宅。
而與此同時。
王夫人也已經在薛家老宅下了車,她原本面帶猶疑之色,但在瞧見薛姨媽歡天喜地迎上來的時候,忽又變得堅決起來。
雖說已經于焦順了,但那畢竟是上趕著的買賣,王夫人可沒把握就一定能說動焦順,讓他去替寶玉趟這攤渾水。
故此路上猶豫再三,便動起了借花獻佛的心思。
只是她不知焦順早就成了公交車,滿腦子魂牽夢縈的竟是一百個舍不得與人分享。
直到面對薛姨媽那真誠熱切的笑容,她才猛地下定了決心。
自己本就是搶了妹妹的機緣,如今也算是物歸原主。
至于焦順得償所愿之后,還肯不肯光顧自己這半老徐娘,那就只能聽憑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