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某人的目光隨著秋千架蕩起,又在其下墜的短短一瞬間,準確的捕捉到了動若脫兔的拋飛置空。
嘶
原來這才是秋千的妙處
他不由大為懊惱,當初在蓼汀花溆的葡萄棚里,怎么就
也不對,王熙鳳雖也頗有胸襟,但到底還差了些行市。
若要再現此景,怕也只能等薛姨媽了。
一面在腦海中復刻出類似的畫面,焦順一面收回目光,順勢把夾在腋下的圖紙改為平托,以免年輕氣盛露出馬腳。
這時皇帝也已經看到了焦順,轉頭笑著對容妃說了句什么,然后便大踏步往這邊走來。
焦順和裘世安齊齊矮了半截,正待行禮,隆源帝便一擺手道“免了、免了,走走走,咱們進去說話。”
對他這急驚風似的做派,焦順如今自然早就習慣了,于是略側轉身子,等皇帝大步流星往不遠處的宮殿走去,他這才和裘世安亦步亦趨的追隨在后。
宮墻下,容妃也早從秋千架上站了起來,滿是好奇的盯著焦順的背影打量了許久,直到三人步入殿內,這才回顧左右道“這焦順果然生的一副武夫模樣,也不知他到底在奏折里寫了些什么,讓陛下帶在身邊時時翻閱,還神神秘秘的不給人看。”
事涉皇帝和寵臣之間的機密,左右安敢饒舌
自都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
好在容妃也只是隨口一問,并沒有期待身邊的奴仆給出答案,事實上,她其實對那奏折里的內容,早就有一些不太靠譜的猜測。
畢竟皇帝每次拿出來翻閱時,總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只是
就算是出了名的幸進之臣,應該也不會在奏折里寫那種東西吧
且不提容妃如何揣度。
卻說進到殿內之后,隆源帝還不等落座,便迫不及待的追問道“焦愛卿,不知這幾日你可有什么進展”
“回稟陛下。”
焦順拱手答道“臣以為,若要震懾蠻夷,單憑那小小的手搖發電機肯定是不成的,所以這幾天主要是督促匠人們,把發電機的功率提到最大,并改為蒸汽、水力驅”
“那將其放大之后呢”
隆源帝有些不耐的截住了焦順的話茬,希冀的追問“你可曾想到讓其大發神威的辦法”
他本來已經坐到了羅漢床上,說到激動處又忍不住站了起來,摩拳擦掌的道“天雷之威一向為人所稱道敬畏,我大夏若能降服天雷,日后折沖于戰陣之間還有何懼”
“這”
焦順直覺得后槽牙疼,畫餅可以,但這么大的餅他可不敢輕易許諾,只得無奈道“陛下,這等天地偉力,又豈是唾手可得之物假以時日或有可能復現天雷之威,但眼下只怕”
皇帝臉上的激動一下子退了潮,再次插嘴道“那以愛卿之見,眼下能復現出天雷幾分威力”
不等焦順回答,他又追問“可否一擊糜爛數里”
焦順“”
好嘛,自己最多也就想到了電磁炮,誰知道在皇帝看來,保守了說也該有小當量核彈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