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拆除之后,肖一若忽然喊了一聲,引得安真也轉過頭。
只見他左手小臂一片黢黑。
“這肖一若看著全是毛的小臂,頓時不曉得說些什么。
“哎喲,正常現象,打了一段時間石膏拆除后,都會這樣,你個大男人,長點毛怕什么?”陳醫生見怪不怪,在那收拾著碎屑。
“不是,”肖一若無語:“長毛無所謂,可這差距也太大了。”
說完平舉雙手,右手也有毛,可對比起來,左手大概有三倍的長度,反差不是一丁點。
“噗呲!”
他轉頭,看見安真居然在偷笑。
肖一若看了看她的手臂:“別笑,你也打著石膏,一個月后...”
安真愣了愣,瞬間皺起眉頭。
“啊,不好意思。”肖一若發現說錯話了。
得到的是張冷漠臉。
“別在乎這個了,來使使勁兒!”陳醫生抓著他的手。
一番測試,完全沒問題。
“石膏雖然拆了,不過接下去一個月,左手別提重物。”
肖一若不停地活動著左手:“知道了醫生,以前沒感覺,現在完全能體會到有多幸福。”
也許是覺得冷落了影后,陳醫生找著話題。
“你倆還挺有緣的,受傷的位置,程度都差不多,只是他結束了,你才剛開始。”
肖一若在電臺工作了三個月,見到最大的明星,就是隔壁的主持人鄭秋曼。
突然見到影后,心里不激動是假的,挺想合個影,說幾句話。
只是,目前的情況明顯不適合,只能訕訕地笑著。
那邊陳醫生把病歷寫完遞了過來:“如果回去后有不舒服,可以再過來檢查,正常應該沒什么問題。”
“好的,謝謝醫生。”
肖一若沒有理由繼續呆著,有些遺憾地起身,正準備離開。
滴滴滴電話聲響起,是安真的。
說了幾聲后,她不淡定了:“陳醫生,醫院有后門么?”
“啊...有的!”
“能不能帶我過去。”
“當然。”看著她一臉著急,陳醫生顧不上問些什么,連忙帶路。
肖一若腦子一抽,也跟了上去。
七拐八繞,花了五分鐘從一個小門走到了路邊。
“我還得回去值班,小肖,你幫忙照顧著點。”陳醫生揮揮手直接離去。
肖一若看著已經戴上眼鏡和帽子的安真忽然有些后悔,是不是不應該跟過來。
“你帶身份證了么?”安真看著眼前的小巷子,直接邁步走了出去。
“沒帶...那啥,安小姐你去哪,那邊是死胡同。”
安真腳步一頓,默默地轉頭。
“要不你先說明下什么情況,或者我先送你到酒店?”
安真搖頭:“你是電臺主持人?”
“啊對。”
“你家里幾個人住?”
“我一個啊。”
“去你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