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昨兒個在城東他所看到的。
她也看到了。
八面玲瓏型。
牧笙點點頭：“那就他了。”
“啊？”衛逢完全沒反應過來。
牧笙見衛逢這樣，突然又想起那天，鳳君遲來沁風苑踩點，離開時說了句：“就這了”。她估計她當時就是衛逢這表情。
驀地，她就笑了起來。
衛逢不好意思的撓頭，以為牧笙笑他。
牧笙笑道：“不是笑你，我是笑別的事。”也沒多說，她話鋒一轉，“就是他，你去好好打聽一下。”
“是！”覺得終于有事干了，衛逢立刻高興的去了，跟個猴子一樣，連為什么要打聽那個乞丐他都沒問。
牧笙只覺好笑。
也是看出來了，衛逢就是坐不住的型。難為他昨天陪她坐了一天，今兒個又陪她坐了一上午。
又看那還睡著的乞丐一眼，牧笙才又將茶抵在唇邊，眼中含笑，慢慢的喝了一口。
為避免將軍府以后死更多的人，她得有權有勢有錢有人手，讓再沒有人敢小看將軍府，敢拿將軍府怎么樣。
再喝一口茶。
牧笙才由茶攤換到面攤，點了碗牛肉面。至于衛逢，又不是小孩子了，肚子餓也會知道找吃的。
但她也就剛點好面坐下，就聽見隔壁桌有人在八卦——
“你們聽說了嗎，聽說了嗎。”說這話的人也才剛坐下，還特別激動。“大理寺卿換人了，換成了官中清流——許覆舟大人！”
“怎么好好的換人了？”有人不解。
“什么好好的換人，是原大理寺卿曹平遠昨晚突然暴斃了，大理寺卿這個位置就空出來了，總不能一直空著，許大人就升任了。”
“曹平遠真死了？”那一桌的其他人都不敢相信。
“是啊！”
“老天開眼啊。”有人仰頭對著天雙手合十。“他殘害了那么多忠良，余大人不就是他害死的嗎。”
“就是！”有人附和。“真不明白皇上怎么不管。”
“可能皇上不知道吧。”
“我們都知道，皇上能不知道？”
“好了好了，別說了，讓有心人聽到就不好了，我們有幾個腦袋夠掉的？”有人害怕，忙阻止他們議論皇上。
然后，那桌的人就真的都不說了。
聽到這些，牧笙也不在意，自然沒去問那被害死的余大人是誰。
天下太多不平事了，她都將鳳君遲墨寶的事先擱在了一邊，如今當務之急，是壯大她自己，保護將軍府。
不過，這街頭巷尾小道消息就是多，她這才坐下了，就能聽到一點八卦，也不枉她來這尋找能為她所用的人。
面上來了，牧笙埋頭吃面。
吃完面，牧笙就近找了家客棧，那客棧有說書人，正在說書，牧笙要了張二樓靠窗戶的雅座，一邊聽書，一邊繼續觀察著客棧外，不遠處角落，那個她看中，并打算選為己用的乞丐。
那個乞丐卻跟睡不夠一樣，還在睡著。
牧笙聽了一大段書，衛逢才回來。
衛逢一開始并沒有看到她在客棧二樓，徑直沖向茶攤了，發現茶攤沒有，四處張望的時候抬頭一看，發現她在斜對面的客棧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