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伯亭世子說話，她又笑道：“世子，你怎么好意思說這些話的？她不管是你的妻，還是你的妾，不是都該你這個夫君負責嗎？你和你爹要讓她沒活路，就想我接手？我憑什么？”
下一刻，她自己回答：“哦，憑她是我堂妹，你方才說了，可那又怎么樣？星鳳哪條律例規定了，堂姐必須負責堂妹的死活的？更別提她之前還和她爹娘一塊害過我和我弟弟。”
“你既然也動了攆她的心思，就不要裝好人。”說到這，牧笙更是不客氣。“真要給她一條活路，那就別攆，你家那么大一個侯府，還養不起一個小小的妾？你們不待見，看都不想看到她，就想丟進我將軍府，到底誰給你那么厚的臉皮，這么好意思來跟我說這個！”
伯亭世子漲紅了臉，根本下不來臺。
他原本以為那天衙門是因為她盛怒所致，才會一點情面不給，哪知，她還是那樣，絲毫不給他留一點臉面。
“你……”伯亭世子突然有些恍惚。這個人，真的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對他百依百順，善良到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的人了。
以前的阿笙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個人，真的變了。
看出他此刻心中的想法，牧笙冷笑：“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世子，你是覺得我以前被欺負的還不夠，又想跟你爹來欺負我嗎？”
“阿笙……”伯亭世子想搖頭，說不是的。可這個頭，卻怎么也搖不了。
因為被她這么一說，他自個也明白了，就算他沒刻意想欺負她什么，但卻下意識的在欺負她，想她忍讓。
可能是以前的牧笙太順著他了，讓他在她這養成了這個習慣，認為是理所當然，根本不認為是在欺負她，想她忍讓。
更不認為是讓她受委屈。
但實際呢，就是。
一時間，伯亭世子五味雜陳。
“對不起。”伯亭世子看著她，說道。為以前的所有事道歉。此刻，他也很是后悔，知道自己到底都丟了些什么。
牧笙無所謂，她又不是原主，不期待他的道歉，更不期待他的后悔，只不甚在意的道：“事已至此，還望以后世子不要來找我了。”
她跟這個人沒什么好說的。
“阿笙……”伯亭世子似有些不能接受，還想上前。
這時，一直面無表情，只聽著的鳳君遲終于開了口，淡淡問道：“世子爺，我家笙兒說的話，你可聽到了？”
我家笙兒？
牧笙眉立刻一挑，但也沒拆臺。
不管他是因為什么目的這么說的，但能幫她打發了這個世子就行。
伯亭世子聞言，卻瞬間頓住了腳步，整個人僵住。似乎這才完全認清，牧笙已經是鳳君遲未過門的正妻的事實。
早就跟他一點關系沒有了。
現在還屬于別的男人了。
“失禮了。”伯亭世子拱手說道。面上君子端方，心中不知道為什么，非常不是滋味。
鳳君遲點了個頭，“既聽到了，還望永記心中。”
伯亭世子心中更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