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君遲更是皺眉。
“若是你沒有要讓皇上收回成命，解除我們婚約的意思，那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牧笙突然問道。
鳳君遲：“何事？”
牧笙：“就保持這個態度，不要改變了。”
換言之，讓他千萬不要喜歡上她。
就這樣，只是認為她可堪為他正妻。
鳳君遲再次皺眉。
牧笙將杯中茶喝盡，才起身，看著他道：“還是先跟你提個醒吧，你再不想辦法跟我解除婚約，讓我們之間沒有一點關系，那我很可能很快會打亂你的很多計劃。”
他是要蟄伏的。
而她，要更不安分了。
“走了，我還有事。”不待他說什么，牧笙便走了。
“爺，這……？”南轅很是驚惶。大小姐也太囂張了，他家爺難得看上一個人，結果大小姐拒絕的干干脆脆，沒留一點余地……
鳳君遲面無表情。
垂眼看著桌上的裝有匕首的匣子，半晌后，才淡淡道：“收起來。”頓了頓，“日后她會要的。”
南轅不大信，但還是忙收了起來。等回來，才看著桌上的《女誡》和花樣，小心翼翼的問道：“那這些……？”
鳳君遲冷眼斜睨著他：“還用我教你？”
“是！”南轅立刻會意，急急讓丫鬟都拿去給燒了，燒的干干凈凈，一件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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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笙回到主院時，衛逢已經在主院等了，仍沒急著讓衛逢與她說什么，她只是站在堂屋那幅《猛虎下山圖》前，抬頭看著。
這若不是他給的那么多幅墨寶中，可能有她在找的，她都想將所有墨寶都還給他了。
好在，他只是認為她能勝任他正妻的位子，沒別的意思。
不管她會在這個世界呆多久，她都從來沒想過和他有什么感情牽扯，這人終究不是池中之物，最后肯定跟他父皇一樣，后宮三千，穩固各方勢力的同時，也享著齊人之福。
根本給不起、也給不了她想要的。
她也不會想著去找這種人要。
那她自然不會在他身上放什么感情。
她也希望，他不會有什么感情放在她身上。
又過一會，牧笙才坐下，讓衛逢說事。
今兒個一早，她就讓衛逢出去辦事了，打聽帝京的造紙生意都是哪些人在做。
府中能使用的銀錢不多了，她也已經打算好怎么來掙錢，而寫的東西也都已經整理好備用，是時候該掙錢了。
這做生意掙錢，要么就是自己單干，要么就是跟人合伙。
因她不會動用那二十里嫁妝，幾乎沒有本錢，故，前期她側重跟人合伙做生意掙錢，后期才會側重自己單干。
單干有很多好處，自己能全權決定，不會被束手束腳。
衛逢見他家大小姐讓說了，才忙說：“帝京有四家造紙作坊，只有一家有上百分號，紙張幾乎賣到星鳳各地。”
牧笙：“那一家是？”
衛逢：“‘上陵’四大家族之首的沈家。”
上陵是地名，傳聞上陵沈家富可敵國，牧笙點點頭。
衛逢繼續道：“沈家家主嫡出大公子——沈闕，在五歲時，就來了帝京，然后一直住在帝京，從未離開過帝京，而沈家在帝京的所有生意，如今都是這位大公子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