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笙：“對。”
沈闕：“比如？”
牧笙：“宣紙、還魂紙、薛濤紙、謝公箋、觀音紙、水紋紙、澄心堂紙、姑蘇紙……等等。”
沈闕都聽懵了：“這都是什么紙，我竟一個都沒聽說過。”
鳳君遲也從未聽說過，卻沒說話，只是冷眸深深的注視著牧笙，似這樣能探尋到什么。
牧笙任他注視著，跟沈闕笑道：“沈公子若是聽說過，知道怎么造，我今兒個也不會來這里找你了。”
沈闕點頭：“敢問這些紙都怎么造？”
牧笙：“這就要談到你跟我合不合伙做生意了，若合伙，這些紙怎么造，我自然會告訴你。”
“是當如此。”沈闕吃了一口菜。“可牧小姐，是不是要讓我見識見識這些紙，到底都是些什么紙，才好繼續談下去？”
牧笙：“你現在見不了。”
沈闕：“為何？”
“我沒銀錢造這些紙，只知道怎么造，沈公子若是想看，可跟我合伙后，你自己按我給的法子造出來，才能看到。又或是……”頓了頓，牧笙才繼續笑道：“不跟我合伙，我去找別人合伙，等我和別人造出這些紙來的時候。”
沈闕一臉歉意：“牧小姐，這沒看到紙，恕我沒法輕易跟你合伙做什么生意，我怎么也要知曉這都是些什么紙。”
牧笙笑著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后，才說：“我可以告訴你都是些什么紙，只是沒法給你看實物。”
沈闕：“那請牧小姐說說，比如這宣紙，是一種什么紙？”
牧笙微笑道：“這宣紙，是一種質地綿韌、光潔如玉、不蛀不腐的紙，用這紙題字作畫，墨韻清晰，層次分明，骨氣兼蓄，氣勢溢秀，濃而不渾，淡而不灰。”
沈闕訝異：“真這么好？”
牧笙笑：“叫它‘紙中之王’都不為過。”而宣紙的確自古享有‘紙中之王、千年壽紙’的美譽，只是這里沒有。
紙中之王？
鳳君遲冷眸微微瞇了一下。
沈闕大笑：“這就夸的太過了！”
牧笙只笑不語。
沈闕見她這樣，心中狐疑，難道沒有自夸過頭？嘴上卻是問別的：“真不蛀不腐？”
這一點，他也很是懷疑。
哪有紙不蛀不腐的。
牧笙笑道：“不能說完全不蛀不腐，但壽命是極長。”不然，怎么會被譽‘千年壽紙’？
沈闕：“極長是多長？”
牧笙：“具體多長我不知道，但那教我怎么造這紙的人說，這紙，若保存得當，論壽命，能千年。”
也就是說，紙壽千年。
“千年？！”沈闕驚呼出聲。
鳳君遲冷眸中也閃過一絲詫異。
牧笙只笑著一句：“是啊。”
沈闕兀自沉思。真要有這種紙，這還真不是樁小生意。
半晌，沈闕笑道：“我本來還奇怪，牧小姐怎知這種新樣紙，原來是有人教你。敢問是何人所教？”
牧笙：“自是有高人相教。”
擺明了不說誰教的。
沈闕：“其他紙的造法也是這高人教你的？”
牧笙只笑著點頭。
知道她不會說到底誰教的，沈闕改而問：“那‘還魂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