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慢慢的說：“剛才我跟我爹一塊討飯，聽很多人說遲遲和你一塊去青樓了，我爹可羨慕了，說他就是沒錢，要是有錢，肯定也要去那個地方。現在你們在這里，那他不是遲遲，是誰呀？”
這孩子還挺聰明，就是這孩子的爹，也夠不避諱的，當著這么個小孩子的面，什么都說。
這種教育方式，牧笙自然不認同，卻也沒說什么。
鳳君遲聽著聽著，眉頭又皺了起來。
“你餓不餓，我給你點一碗面吧？”牧笙換了個話題。
小包子說話還是慢慢的、奶聲奶氣：“不餓，剛我爹討了個大肉包子，給我吃了，我肚子小，已經吃飽了。”
“那要不要坐？”牧笙拍拍她正坐著的長凳。
“嗯。”小包子小腦袋一點。顯然還有話要跟牧笙他們說。
牧笙也不嫌小包子臟，彎腰就抱起小小的小包子坐在她旁邊，小包子懷里還抱著他的老母雞。
被抱著坐好，兩小腿腿乖乖的垂著，小包子還小手手摸了摸懷里的老母雞，似乎安撫老母雞，讓它也要乖乖的。
“你這出門，抱著一只老母雞做什么？”牧笙笑問。說實話，這一點她還挺不能理解的。
難道是鄒戈讓他來還雞的？
鄒戈那天從將軍府順走的，好像就是一只老母雞。
小包子：“這個我得抱著，不然我爹和狗爹就要殺了吃了。”
牧笙：“你不想你爹和狗爹殺了吃了？”
小包子：“不是，是我發現這個雞還能下蛋，我想等它不再下蛋了，再殺了吃掉。”
額……
牧笙難得無言以對。
“咳。”鳳君遲以拳頭抵唇，低低咳了聲，還別開了眼，不看小包子了，卻小聲吩咐了一句南轅什么，南轅立刻去了。
衛逢還在大口吸溜著面，他又叫了一碗。
牧笙見南轅不知道干嘛去了，也沒問什么，但視線再落到小包子的小臉上，她總有種這孩子將來會不得了的感覺。
小包子見鳳君遲咳嗽，忙小臉全是關心的認真說道：“遲遲，你身體不好，以后就不要去青樓了，我爹說，身體不好的人，去青樓，容易早死欸。”
鳳君遲動作停滯了一下。
“噗——”衛逢滿口面全噴了出來。幸好南轅有事去了，現在不在他對面坐著，所以，他也只是噴了滿桌子都是。
噴完，衛逢少年還漲紅了臉，慌張的忙擦他這桌，就是不往鄰桌看。這個小娃娃，到底在說什么啊！我沒聽懂！絕對沒聽懂！
牧笙只是笑看小包子。這小包子，真是太壞了。
小包子頗為無辜。
“你多大了？”牧笙突然有點好奇他的年齡。
小包子奶聲奶氣：“好像是三歲了。”
牧笙：“怎么是好像？”
小包子仍舊乖巧老實：“不知道，我爹就是這么告訴我的。”
牧笙聽了，也沒太往心里去。
“笙笙……”突然，小包子又跟一開始那樣，萌萌的喚她。
“嗯？”
“你能認我當弟弟么？”
這就是這小娃兒來找她的目的？牧笙笑道：“你爹教你的，還是你狗爹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