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笙想砍掉他的手了。這鳳城府都是跟誰學的，竟然這么會……
南轅、衛伯他們都偷笑。
牧笙難得有些不自在，想打下他的手，人家卻已經收了回去，還上了馬車，走了，留她在原地，心臟還砰砰跳個不停。
衛逢看他們大小姐還望著他們未來姑爺馬車離開的方向，便躥上來，想打趣幾句，可還沒開口，卻瞧見了沈闕，忙話鋒一轉，稟告道：“大小姐，沈闕公子來了。”
牧笙一轉頭，果真見沈闕在兩個小廝的陪同之下來了，手里還拿著一把折扇，滿面春風，給人感覺頗為瀟灑風流。
牧笙忙將人請進去。
沈闕還未落座，已經笑道：“牧小姐，新樣紙都造出來了，上個月中旬才開始在帝京先試賣，都賣的非常不錯，尤其是薛濤箋，極其受帝京文人雅士的喜愛，說作詩是極好的。算起來，除掉成本，上個月竟已經掙錢了。我這次來，就是來跟你說這個的，之前說好的，利錢每個月一結，今兒個都這個月初三了，該將上個月掙的錢給你了，你上個月能分得利錢兩千兩。”
他身后的一個小廝忙拿出兩張分別都是一千兩的銀票，給牧笙。
牧笙還沒接過來，便見沈闕立刻扭過頭去，一臉肉痛的不看她接錢的場面，她覺得好笑，但還是將銀票接了過來。
這是她應得的。
不過，她都跟他簽契有一個半月了，這紙的生意，也該掙錢了。
沈闕抓了抓心口，一副特別難受肉痛的樣子，好半天，才繼續跟她笑道：“這紙造出來了，在帝京也試了水，以后會大批造，只要是沈家的書坊、紙坊，都會賣這些紙，不拘泥于僅僅只是在帝京賣，錢會越分越多的，但因為沈家書坊、紙坊遍布星鳳，想將賬匯總在一起，算清楚了，那就需要一定的時日，往后應該不可能會這么早的能在下個月初三就能給你結上個月的利錢，估計至少得拖到每次下個月初十以后，但我可以跟你保證，絕對不會拖到二十以后。”
車馬慢啊……
牧笙懂，點頭笑道：“那咱們就定好了，以后，每個月二十之前，給我結算上個月的利錢？”
沈闕扇子一打開，扇著風笑道：“本來就是來跟你說這個的，自然是說好了。那以后分的利錢，我就不親自來送了，會每個月二十之前派人送來的。”
“好。”
“賬本、新樣紙賣的情況，你可隨時去我家紙坊、書坊查看，做生意，當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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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沈闕，牧笙便將兩千兩的銀票給了衛逢，讓衛逢送去給鄒戈。消息點每天都需要花錢，家里銀錢還能撐挺長時間。
多虧了宸帝的那些賞賜。
想到衛逆和姜不寐是上個月初一離開帝京，去辦黑土的事的，今兒個都這個月初三了，也有一個多月了，估計也快回來了。
不知不覺，牧笙又回了小書房。
看著小書房書桌上的兩個小茶蓋碗，以及書桌上那張白紙上她畫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