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章已經哭的不停的抹眼淚了。爹，你可以含笑九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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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完牧將軍回來，鳳宸十分疲憊，讓人都退下了，只留劉皇后這個發妻在他身邊照顧他。
劉皇后遲疑了一下，還是沒忍住的說道：“皇上，那個鳳承昱……”
不等她說完，鳳宸便眼睛也不睜開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嘆氣道：“朕知你在擔心什么，怕朕留下禍患，也知鳳邈做的事他很可能知道不少，但你們有證據證明鳳邈做的那些事他都有幫忙嗎？他若是沒有幫忙，只是知道……他又畢竟救了朕，朕不想趕盡殺絕。”
“何況，”鳳宸又說，“他是鳳邈唯一的孩子，鳳邈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朕和母后造的孽，而鳳邈囚禁朕這么多年，除了關著朕，沒一點自由，其他對朕還是挺好的，就跟當初朕那么對他一樣……朕知道，他對朕多少還是有些兄弟情義的，若他兒子不是那么罪不可赦，朕還是不想絕了他的后的。”
劉皇后道：“皇上仁慈。”
鳳宸終于睜開了眼，朝她笑道：“別口是心非，朕知你這是跟朕賭氣呢。可皇后，你要明白，朕要是殺了他，朕會夜不能寐的。”
他就是這么一個人。
劉皇后道：“所以，臣妾才說您仁慈。”
鳳宸笑笑，又拍拍她的手，“還在賭氣呢。這樣好不好，若是日后有鐵證，證明他的確罪不可赦，朕絕對會殺了他。”
他是仁慈，但若罪不可赦的人，他也不會饒過。
畢竟，他是個帝王。
劉皇后點頭。
鳳宸：“你也不用憂慮，銜兒已經這么大了，縱然朕不知他到底厲害到什么程度了，也知承昱那孩子不是他的對手，不然承昱也不會突然救了朕，朕心里都明白呢，朕不傻，你也要明白。”
換言之，就是留鳳承昱活著，也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劉皇后只能又點頭了。話都說到這地步了，除了點頭，還能怎么辦。
“朕想睡一會了，你也出去吧。跟銜兒說一聲，讓他命承昱回陽汀吧，人家有陽汀當封地，不宜一直在外面。”鳳宸疲憊的又閉上眼。
在地下住久了，這外面的生活，一下他還真難以適應，人總是很容易累。
劉皇后道：“估計得等些日子才能讓他回去。”
“何出此言？”聞言，鳳宸又睜開眼，不是很明白。
劉皇后一邊起身，幫他掖好被角，一邊說：“還未來的及告訴你，十年前……不，現在該是十一年前了，余恩同幾乎竊空國庫，鳳邈滅了人家五族，但現在，我們兒子已經得到了證據，說余恩同是奉命行事，將東西轉去了陽汀，縱然是要放他回陽汀，怎么也要將這些東西拿回來。”
頓了頓，劉皇后不免有些難過，“因為這個事，那一年可是餓死了很多百姓，到處都是尸體。”
鳳宸沉默。
也很是難受。
他自認為自己還算愛民如子。
半晌，點點頭，“那便讓銜兒看著辦吧。”
劉皇后應了，才從鳳宸的寢殿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