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到底怎么樣了”張阿生此刻臉上再也擠不出一絲笑容。
一名大夫道:“他這傷勢著實太過嚴重了些,一身的血不知流了多少,我們也無能為力了啊!”
另一名大夫道:“如果三天之內,能夠清醒過來的話,或許還有一絲活下去的希望。”
第三名大夫道:“拖的時間越久,希望越小,況且他右側肩胛骨布滿裂紋,就算治好了,右臂也使不上力。”
第四名大夫道:“失血傷腦,就算右臂不殘,行動也會大受影響!”
第五名大夫見話被他們說完了,嘆了口氣,道:“還是準備棺材吧!”
氣得張阿生差點沒直接上去將他生撕了。
方五等人好生卻說,他才平復下來。
南希仁倒是冷靜一些,說道:“我們有專門治療骨傷的藥,骨裂之事,不用你們操心,你們盡管全力全力將我大哥救醒,到時錢自然少不了你們的!”
其中一名大夫道:“這位臟器未損,只要能醒,多半能活,我有金針刺穴之法,或可一試!”
便有大夫反駁道:“你那刺穴的法子不知刺死了多少人,居然也敢說!”
所謂同行是冤家,互相拆臺也不奇怪,只是這個時候,南希仁等人心煩意亂,那里容他們多嘴,大聲呵斥道:“我大哥若能醒來,自有你們好處,若是醒不過來……”
說著一掌拍在桌上,將那桌子打得四分五裂:“有如此桌!”
眾大夫這才不敢造次。
南希仁又吩咐張阿生道:“老五,藥在老三那里,此刻他們大概已經到了盱眙,距離此地兩百多里,你趕緊過去,找到他們,將藥帶回來!”
張阿生雖然想守在這里看情況,但也知道輕重,二話不說,便轉身離開。
第二天半夜,張阿生、全金發和韓寶駒便趕回了分舵,滿臉的疲憊之色。
黑玉斷續膏乃是西域之藥,中原的大夫從未見過,不過南希仁他們自然知道用藥的方法,且柯鎮惡只是骨裂,只需涂抹包扎即可,并不困難。
只是柯鎮惡一直沒有醒來,這才是最嚴重的問題。
第四日的時候,柯鎮惡仍舊未醒,身體惡化,形容枯槁,南希仁終于下定決心,讓那提意金針刺穴的大夫試試,算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但柯鎮惡還是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這在現代,便是植物人了,只是現代醫療手段發答,即便是植物人也可通過注射,補充營養維持身體機能。
而這個時代的大夫,可沒有這個本事。
轉眼又是三天過去,已經七天未曾進食的柯鎮惡,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而隨著身體的逐漸奔潰,他最后的一絲意識沉浸于幻境,隨時便會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