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么白,其實我覺得,像老周這樣的身份,應該鑲兩顆金牙才對,一張嘴就能晃瞎犯罪分子的眼睛,看以后誰還敢在老周面前嘚瑟。”李東說著便看向一旁的兩個中年男女,十分客氣的說道,“兩位就是叔叔和阿姨吧,我們是老周的朋友,也算是生死之交,你們放心,有我們在,以后誰也不敢欺負老周。”
周正宇的父親一看就是場面人,見到李東這么熱情,立即指著對面的位子說道,“既然是好朋友,那就一起坐吧,以后正宇就拜托給你們了……”
“爸!”周正宇陰沉著臉,沖著父親使了一個眼色,然后一臉不滿的看著李東問道,“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
“周正宇,你這是干什么?”李東不解的問道,“別忘了,要不是我們,你早被歹徒打死了,是我們救了你,說起來,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你也沒說情我們吃頓飯喝頓酒,這可不應該呀,一旦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你說怎么辦,我們救還是不救?不過你當時跪在地上向犯罪分子求饒的姿勢還真是標準,是不是剛子?”
“說的沒錯,一看平時就是沒少練。”吳剛附和道。
“夠了!”周正宇伸手拍了桌子,沉聲說道,“今晚是我們家宴,有什么事以后再說,別耽誤我爸我媽吃飯。”
“你都這樣了,他們還能吃下去?那還真是親爹親媽。”李東撇撇嘴說道。
周正宇的父母一看這情況,進來的哪里是兒子的朋友,分明就是對頭,話里話外都不是擠兌就是諷刺。
“你們想干什么?”周正宇的母親目光凌厲的看著李東等人,“敢欺負我兒子?”
“欺負,怎么可能?阿姨絕對是誤會了。”李東坐了下來,一本正經的看著周正宇的父母說道,“你們可能不知道,我進局子那會兒,沒少受你們兒子的關照,周正宇,趕緊給叔叔阿姨說說,你當初是怎么關照我的?我現在都忘不了,每次想起的時候,這腦袋,這胳臂,這肚子,全身都隱隱作痛,”
周正宇也想起來對方被關在拘留室,被九個醫托兒按在地上的場景,沒想到對方一直記恨到現在,“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我早就忘了,還有,胡燁的事,咱倆算是扯平了,以后誰也不欠誰的。”
“那是你自己一廂情愿。”李東附在對方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不滾出東山,這事就不會完。”
“你想怎么樣?告訴你,我可是警察。”周正宇青著臉說道。
“你是警察,但警察不是你肆意妄為的擋箭牌,年輕氣盛我可以理解,但胡作非為就有些過了,別以為有點兒錢就了不起,青州有錢的主多了,你排老幾?”李東再次看著周正宇的父母認真的說道,“叔叔阿姨,你們真應該好好教育教育你們的兒子,不能讓他再像以前那么嘚瑟下去了,你們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嘚瑟的越歡,死的越快,東山這地界,別看平時風和日麗的,但你知道哪塊云彩有雨,哪塊云彩下刀?”
“嘭!”
周正宇的父親拍著桌子站了起來,“你是在威脅我嗎?別以為這里是東山,我就治不了你,認識宋寶勝嗎?”
“宋寶勝?”李東聽到后瞇著眼睛看著對方,“你是說買賣藥材的宋大老板嗎?東山誰不認識?”
“哼,宋寶勝見到我,也得點頭哈腰,要不要我把宋寶勝找來呀?”周正宇的父親得意的看著李東說道。
“宋寶勝算個屁!”吳剛冷笑著說道,“你把宋寶勝叫來,他要敢把我東哥怎么樣,我今晚就把他抓進去。”
“誒,不能這么說。”李東看著吳剛,指著黃榕說道,“市刑警隊的領導在這里,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