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張福喜連連點頭,然后回頭看著周圍的村民問道,“誰愿意去鎮派出所配合調查?”
“我,我去!”那個中年漢子首先把手舉了起來。
“我也去”
“算我一個!”
“別選代表了,我們都去,今天拿不到錢,我們就住派出所不走了。”
田中陽一臉冷笑,撇著嘴說道,“素質,瞧瞧這些人的素質……”
咚!
一個土塊兒正好砸在田中陽的腦丁,雖然不疼,但是土塊兒碎了,濺了他一腦袋的沙土。
“誰,誰干的?”田中陽一邊晃著腦袋一邊回頭憤怒的質問道。
村民誰也沒說話,但是各個都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們……”田中陽轉偷看向鄭陽,“鄭所長是吧?你都看見了吧?在你們警察面前,他們都敢這么放肆,現在能夠想象到,你們沒來的時候,我的處境有多危險了吧?
鄭陽沒有說話,沖著手下使了個眼色,然后走向警車,心想,你要是再不把那破嘴閉上,打死都是活該的。”
在藥田里面干活的村民有很多,再加上聽到爭吵前來湊熱鬧的人,少說也有三四十人,而派出所的兩輛警車顯然裝不下這么多,不過這也難不倒仗義的村民們,反正也知道鎮派出所在哪里,于是有的騎摩托車,有的騎電動車,有的騎自行車,長長的隊伍,誓要跟田中陽死磕到底。
村長張福喜就坐在警車里,回頭看了一眼村民,心里只有一個想法,作孽啊。
鎮派出所,鄭陽把人都帶進了辦公室,待雙方都坐下來之后,他開口說道,“大家都消消氣,田總,你是中康制藥公司在東山的負責人,你們公司承包的土地都在東山,理應跟當地的村民保持好關系才對,一旦關系鬧僵能夠,沒人來給你打工,你找誰去?”
這件事,還是得以調解為主。
“鄭所長,不是我跟你犟。”田中陽說道,“除草又不是什么技術活兒,能干的人多了,不行我從其他村招,給錢還怕沒人干?”說著瞟了一眼身旁的幾個村民,態度極其的傲慢。
“所長,你們看,他這是什么態度!”中年漢子不滿的說道。
“你們也少說兩句!”鄭陽又看向另一邊的村民,說道,“人家承包你們村的土地,給你們村帶來了這么多的工作,你們應該珍惜才對,怎么能說不干就不干呢?就算到別的地方打工,你突然說不干了,人家能給你們發工資嗎?你們這不是簡簡單單不干了的問題,而是打亂了別人的計劃,明白嗎?”
“那也不能像他這樣,干一上午,連直起腰歇一下也不讓啊。”
“就是,中午還只給半個小時的時間休息吃飯,上哪打工,中午休息半小時,所長你說說?”
“鄭所長,你到底是哪伙的?你是為金平的百姓做主,還是替省城來的有錢人說話?你得把事情講清楚。”
鄭陽被說的心里直抓狂,他本來是想調解的,怎么現在卻變成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