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警察走了,留下吳寶仁一個人,剛才激動時不小心的動作讓血肉模糊的傷口再次崩血,被包扎的地方瞬間被染紅了。
痛,他從來就沒這么痛過。
以前帶兄弟們打架搶生意,被鋼管砸,被菜刀砍,也沒這么痛過,感覺胳臂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老板,你沒事吧?”
四個小弟從外面沖進了病房,這是吳寶仁手下中最得力的幾個實力干將,都是打架斗毆,惹是生非的好手,自從自己洗白之后,道上的事,都是由這四個小弟負責的。
病房的門外還站著十幾個手下,每每有人從門外路過的時候,都會接受他們審視和兇狠的目光,就連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都不放過。
而隔壁被騷動吵醒的病人和家屬,在看到走廊里面一個個兇神惡煞的人之后,也是敢怒不敢言,唯有把門關緊一點,期待天早點兒亮起來。
“沒事,只是胳臂折了,死不了。”吳寶仁回過神,前一刻他還沉浸在監控錄像的詭異畫面當中,除了看起來自己爆開的玻璃之外,那兩塊石碑從天而降的場面更讓他感到震驚。
從天而降?
他寧愿相信挨的那兩記是如來神掌。
“老板,是誰干的,我們這就替你報仇。”其中一個留著板寸的男人說道,露在體恤袖子外面的那兩條長長的傷疤猶如蜈蚣爬在他的胳臂上一樣,看起來十分的瘆人。
剛才警察跟老板談的話,他們在病房外都聽見了,不過他們認為老板這是不想讓警察參與,而是想自己動手,所以一個個現在都摩拳擦掌,準備大干一番。
“我要是知道,早就讓警察去抓了。”吳寶仁氣哄哄的說道。
最郁悶的事情就在這里,家被人砸了,車也被人砸了,自己還受傷了,卻不知道是誰干的,自己在道上好歹混了那么多年,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真不知道?
幾個小弟相互看了看,還以為老板是在跟那些警察撒謊呢。
“老板,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你放心,這仇我們一定為你報。”
“對,絕對不能咽下這口氣。”
“至少卸他一條胳臂。”
吳寶仁瞄了一眼病房里面的手下,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別嗶嗶了,都把嘴閉上。”說完身子向后仰,準備躺下來,但是身體一用力,就牽扯到傷口,痛的他直皺眉,旁邊一個小弟立即過去,扶住吳寶仁的身體,這才躺下,吳寶仁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閉上眼睛,哼哼了兩聲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想靜靜。”
他得仔細想想,自己最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讓對方竟然用如此兇狠的方式來報復他,又是什么人有這樣的能耐,能把幾百斤的石碑扔來扔去,還不被人發現,如果這個問題不能解決,以后日子長著呢,說不定下一次石碑砸中的就不是他的車了,而是他的人。
“是,老板,我們這就去給陳靜打電話,讓她過來陪你。”一個小弟說道,陳靜是老板的秘書,也是老板的小三,這事不是什么秘密,公司里面許多人都知道。
老板現在受傷住院了,確實需要一個女人的來細致體貼的照顧。
吳寶仁卻睜開眼睛,等著說話的人吼道,“什么陳靜,我說我想靜靜,安靜一會兒,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