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銘聽了不敢接話,你們倆夫妻之間的事情,我們這些屬下很難做啊,拜托你們自己去解決好嗎?
君上看了一眼左銘,
“衛親王匆匆趕回京都,說是邊境目前大雪封山,暫時沒有隱患,他腰疼的頑疾犯了,想回來修養一段時間,還帶著他兒子陳飛虎一起回來了,
聽說衛親王回來拜見我之后,轉身就去了皇后哪里,
大胡子,你怎么看?”
大胡子站在一旁,朗聲說道:
“君上,我只知道保護君上的安危,別的我都不懂。”
君上一笑,
“左銘,你怎么看?”
左銘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左右的侍衛和侍女。
此刻花園內有大胡子和幾個侍衛,還有四個侍女,這些都是常年陪在君上身邊的人。
“有話盡管說,他們誰要是敢泄露這里的一言半語,我會讓他們滿門抄斬。”
三年前,一名侍女在和外人談話的時候,無意中說漏嘴,透露了當晚花園里的客人姓名,結果直接被君上當眾斬殺,全家被誅。
君上這話一說,花園里面的人都感覺一陣涼意,四名侍女禁不住一個寒顫。
左銘咽了一口口水,說道:
“衛親王匆忙趕回來,恐怕和前不久出現真龍血脈覺醒者有關吧,這只是屬下的猜測,”
左銘說完,看了君上一眼,想要從君上的表情中推斷出某些信息,再決定是否繼續講下去。
“接著說,”
“是,太子去年在北境前線意外殞命,大炎帝國繼承人空懸,君上至親后輩中,獨有陳飛虎資質優越,覺醒了飛虎血脈,聰慧勇猛,”
剩余的話,左銘沒有繼續說,有些話點到即止,反正大家心知肚明。
君上表情平靜,這事實情其實一年前他就明白了。
“哼,我還沒有死呢,就急著想接位了?就陳飛虎那個蠢才,何德何能繼承我大炎帝國江山?”
左銘站立一旁,不敢接話,但是內心卻嘀咕了,陳飛虎作為大炎帝國繼承人,雖然沒有明示,但是也得到了君上的某些暗示。
去年太子死亡之后,君上給衛親王封了鎮北大將軍一職,同時還封了陳飛虎為飛虎將軍,一時間,衛親王父子榮耀無比,陳氏皇族的人都私下議論,君上應該是有意讓陳飛虎繼承大炎帝國的皇位。
君上死后,皇位總不能空著吧?
君上年事已高,無論他怎么留戀不舍,他終究是要離開這個世界的,與其死后大家爭斗,國家四分五裂,還不如在身前安排好。
但是,看著衛親王父子上躥下跳,君上內心很不舒服,原本這個默許就是無奈之舉,但凡有別的更合適人選,君上也不會默許陳飛虎。
君上端起桌前的茶杯,里面的茶已經涼了。
侍女走過來想要給君上重新換一杯熱茶,被君上擺手止住。
君上一口飲盡杯中涼茶,感覺內心沒有那么煩悶了,靠在睡椅上,半躺著,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的明月,又突然想起了陳鋒寫的那首詩。
“左銘,你看看這首詩,朱先生剛剛給我送來的。”
左銘拿起桌子上的詩看了一遍,雖然他對詩詞沒有什么興趣,但是好壞卻還能看出來。
“這首詩寫的極好,不虧是文道大才朱先生。”
順便拍了一下朱照的馬屁。
“呵呵,你錯了,不是朱先生寫的。”
“不是朱先生寫的,還有誰能寫出如此好的詩?”
“陳青峰!”
君上得意地說道。
“陳青峰?”
左銘猛然一驚。
陳青峰奉旨來京都翰林院任職,可是過了紅梅小鎮之后便失去了蹤跡,左銘為了尋找陳青峰的蹤跡,派了不少人仍然沒有收獲,為了這件事,他沒少挨君上的罵。
現在冷不丁冒出了一首陳青峰寫的詩,而且是朱先生送過來的,難道說,陳青峰已經到了翰林院?
“君上,這陳青峰到了翰林院了?我怎么不知道?”
君上淡淡一笑,
“你執掌監國司,平日里吹牛,一只蒼蠅飛進京都你也能知道,現在陳青峰這么大一個活人大搖大擺進入京都好幾日了,人家今晚還參加了天上人間的詩詞大會,你居然毫不知情,你這監國司司正是怎么當的?”
左銘冷汗直冒,立即跪下磕頭,
“奴才該死,奴才最近一直派人沿途追查陳青峰的下落,萬萬沒有想到他已經悄悄進了京都,屬下失職,請君上重罰。”
“起來吧,我也沒說要罰你,當差用心點,這世界還有很多聰明人,能人,不要以為就你聰明。”
左銘聽了,內心猛然一跳,君上這話似乎有所指,好像在警告自己什么。
“是,奴才謹記在心,一定不負君上所托。”
“陳青峰今晚就住在天上人間,你派人去監視好,不許打攪他,但是要保證他的絕對安全,出了任何事,你提頭來見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