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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團長瘋了?
還不是。
李云龍今天有高興的理由,那一個營的裝備,300匹戰馬到手了。
他老李一個步兵營團長,現在能配一個騎兵營,還不值得高興嗎?
那必須得開心啊!
可是李云龍也有痛苦的事情,一營領走的30支沖鋒槍,一場戰斗用了4000發子彈,平均每一只打掉將近4個彈夾。
4000發子彈,聽起來不多,分給全團不過一人四發。
可賬不是這么算的。
萬家鎮的整場戰斗打了不到半個小時,沖鋒槍只是火力組成的一個重要部分,但不是全部。
沒有那300個拿步槍的,30個拿沖鋒槍的,也打不下來萬家鎮。
而現在,30支沖鋒槍,一場戰斗下來,比300支步槍打出去的子彈都多。
太費子彈了,就是可以復裝子彈,也供不起。
“團長,剛用上這沖鋒槍,同志們剎不住勁兒,一按住扳機子彈就刷刷的飛出去了,多練一練以后就不會了。”
張大彪悻悻的解釋道。
李云龍咬牙切齒的笑,著實把他嚇壞了。
他承認子彈耗費的多了一些,但也用不著這副表情吧!
知曉事情原委,袁朗上前勸慰:“不就是一些子彈嗎,今兒個同志們打了大勝仗,就別這副樣子了。”
李云龍似乎聽勸了,不再糾結子彈的事兒,吆喝著炊事班開罐頭,煮馬肉擺酒慶功。
酒桌上,
“來來來,顧問,我敬你一個。”張大彪端著酒碗,非要敬袁朗一個。
當著全營戰士的面,酒意上涌的他,說起了今天所見。
“咱們顧問的槍法那是一絕,同志們都見過那天的打靶。
今天,他又給咱露了一手,顛簸的馬背上,三槍三個偽軍。就沖這個,我老張敬顧問一碗。”
說著,便仰起頭干了。
袁朗最喜歡聽這個了,好話誰都愿意聽。陪著張大彪將碗中的酒一口干了。
“好!”
戰士們一陣叫好。
“營長,我也得敬咱們顧問一個。”一連長端起酒碗來。
“咱們顧問不僅槍法好,擲彈筒耍得也不賴。偽軍在十字街口上,架起了輕機槍,同志們被壓得抬不起頭來。
眼看要被狗漢奸阻攔于此,顧問架起擲彈筒,刷刷兩發榴彈打出去,直把那狗漢奸打的人仰馬翻。
沖這個,我代表一連的弟兄,敬顧問一碗酒。”
一連長也揚起脖子一口干了,袁朗聽得高興,又陪了一個。
三連長站起來了:“我也得敬顧問,以前我們全連有30個人沒槍,是顧問帶來了槍。我代表三連所有兄弟,敬顧問一碗酒。”
三碗酒下肚,二連長又端著酒碗站起來,袁朗喝出不對勁了:
“等等,咱們團酒不多,不能像豬八戒吃人參果,一口吞了連個滋味兒都沒品出來。還是得慢慢喝,細細品。”
二連長嘴巴笨,不知道該怎么說,正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到了張大彪身上。
張大彪給出了個主意:“顧問,二連長也是一片真心實意,你要是喝不動了,讓他干了你隨意,意思意思就行。”
一連長和三連長敬酒都干了,二連長就意思意思,那不是打臉嗎?
總得一碗水端平,袁朗無奈,聽著二連長感謝他帶來的罐頭,又是一碗酒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