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旅長是我,有什么事?……噢……嗯……東西在哪兒?
……沒問題,我去跑一趟聯系一下,讓他們把東西放在隱蔽的地方,無論民房還是倉庫都行。
……哎,不用謝,都是為了抗日,做點貢獻是應該的。
到時候我讓人運到新二團,旅長你派人接一下。”
在旅長的連連感謝中掛斷電話,袁朗稍稍搖了搖頭。
陪他來的干事,好奇的詢問:“顧問,怎么了?”
“沒什么。”
旅長交代的事情,對于袁朗來說,其實并不是一件難事兒。
要是連這點事兒都辦不了,他又有什么資格敢成運輸大隊長。
但明顯這件事情,對于八路軍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現在的西藥本身就價比黃金,那批藥品據說價值50條大黃魚,是犧牲了好幾個地下黨同志才搞到的。
價值就更加不可估量了。
如果能運送到八路軍手里,能夠治療幾千傷員,挽救數不清的性命。
只是鬼子封鎖實在是太嚴密了,在得知這批藥品的流出,更是搞出了全城戒嚴,許進不許出。
要不然旅長也不會拜托在他這兒了。
袁朗考慮了一會兒,心里面默念了接頭的暗語,和那個關鍵的地址。
索性也要走了,那就立刻出發。
“和尚,魏和尚。”
袁朗吆喝了兩聲,沒人應答。便拐了個彎兒去炊事班。
“和尚,是不是又在偷吃?”
門口探出個光溜溜的頭來,魏和尚辯駁道:“顧問,你可不能憑空誤人清白,誰偷吃了,我不過是來看看咱們中午吃什么。”
袁朗笑了,魏大勇一撅屁股,他就知道要放什么屁。
“得了,收拾東西要出發了,我們去趟縣城辦點事兒。”
臨走,他指了一下和尚沾滿油光的嘴:“記住了,下次偷吃記得把嘴擦干凈。”
和尚下意識的用手一摸,嘿嘿嘿的笑了。
剛才著急了,忘了。
他返回廚房偷塊肉塞到嘴里,又趕忙追出去,口齒不清的問:“去縣城,是不是又能吃大餐?
這回能不能多點一份,我覺得這段時間肚子里沒油水,再來一份我也能吃得下。”
沒油水?
你的嘴里是什么,袁朗翻了個白眼兒,都不想理算他。
“對了,我們要去的縣城已經被戒嚴了,進縣城肯定是不能拿槍。
想想有什么稱手的冷兵器準備一下,萬一能用得著,有備無患。”
是這事兒啊,那太簡單了。
魏和尚把胸脯拍得當當作響:“你就瞧好了吧,別的咱不敢保證。但要是說搏斗,俺赤手空拳都能殺人。”
和尚跟人格斗的能耐,是經過驗證的。
新一團,新二團,獨立團,三個團近五千人。
到現在也沒找到一個,能和魏和尚打個平分秋色的。
普通戰士遇到了,那就是三招兩招的事兒。
袁朗毫不懷疑和尚能保護好他。
不過,一個人再能打,也無法面對幾十個拿槍的敵人。
此行,靠的更多是膽量和智慧。
袁朗不得不提醒一二,讓魏和尚別給他捅個簍子出來,那可就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