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手里捏著信件,氣的渾身發抖,他總算知道中村走的時候,為什么目露兇光,臉上帶著輕蔑的笑了。
原來在這兒等著他。
最后還是八路幫了他忙,讓他沒有不明不白的就獲罪入獄。
同伴要陷害自己,原本的敵人幫了自己,簡直是個莫大的諷刺。
松本不由得感到了一絲悲涼。
他記得中國的一句古話:只有千日捉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反擊,必須反擊回去。
要把那個混蛋中村一棒子打死,永遠不能報復他才能好。
而且不能跟他有牽扯,最好死在八路的手里。
松本低頭沉思了片刻,一套歹毒的計策,浮上了心頭。
菜菜子剛清洗了食材,正要做飯,突然聽到開門的聲音,連忙追了出來:“松本君,這就要走了嗎?難道不吃飯了。”
“工作上還有點事,也許我會出差一趟,請為我準備行李吧。”
松本叮囑一聲,轉身一瘸一拐的,去執行他的計劃。
而在城關大街的醋鋪里,沿城縣地下黨的總負責人老劉,正在陪著兩位尊貴的客人說話。
上次,他將城里的困境上報根據地,然而幾天了都沒有消息。
鬼子將城里面翻了個底朝天,兩次就差那么一點兒。
陳巖石都快繃不住了,悲觀的情緒,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
照這么下去,藥品遲早得暴露。之前的同志都白白犧牲了。
八路軍也會因為缺衣少藥,成百上千的傷員得不到救治而喪命。
既然做了地下黨,他們早就把生死度之至外,不怕犧牲,可就怕犧牲的沒有價值。
就在一籌莫展之時,從根據地來的情報人員,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上級派遣了兩位能人,絕對能夠解決藥品的出城問題。
而眼前的這兩位能人,一來就拿出了個大家伙。
老劉不停的擦著汗,作為一個老地下黨,焦急表現在臉上是不合格的。
可是,計劃也太離譜了,根本沒有經驗可循。誰知道謀劃的成不成?
袁朗倒是一副老神常在的模樣,喝著一壺清茶,很隨意的閑聊幾句。
“老劉,急是沒有用的。反正咱們是有棗沒棗打兩桿子,成最好不成也沒什么。何必如此焦急?”
老劉端起茶壺續上水,不易察覺的搖搖頭。有能耐的人就是不一樣,瞧著口氣,就大的沒邊兒了。
他們謀算的是一個少佐,利用的也是一個少佐,不是什么阿貓阿狗。
要是成了,對他們沿城縣地下黨將有巨大的影響,都是能載入史冊的。
哪有眼前之人說的那么輕松。
袁朗似乎發現了對方流露的情緒,他也不與對方爭辯。
連死的大佐都見過,死在他面前的少佐軍官,都超出五指之數。
再多一個,意義會更大嗎?
袁朗并不那么認為,反正他的任務就是把藥品運走。
臨時設計這么一出。
不外乎是自己正巧掌握了那么一丟丟有趣的情報,興趣使然,試試而已。
咚咚,咚咚咚……
很有節奏的敲門聲,老劉胖胖的身軀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猛的撲到了門口。
“對方回信了。”
門外人簡單的五個字,蘊含著足夠的力量。
老劉接過信件,驚喜萬分,交流是合作的前提。
肯回信,那就意味著有的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