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電報員的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抖,在后方工作的文職人員,比起經常在前方作戰的士兵,更加缺少膽魄。
死亡即將襲來,恐懼已經讓他們喪失了理智。
“不必慌,死亡亦是一種新生。”
山省太郎勸說道。
他此刻反而倒是平靜了,既然結局已經注定,焦慮毫無作用,那倒不如平靜的面對現實。
山省太郎摸索著指揮刀,象牙刀柄上的菊花,那是天皇御賜的象征。
他佩戴著這把刀,指揮軍隊征戰沙場。消滅了一個又一個敵人,立下累累戰功。
卻沒成想,有一天這把刀會隨他迎來失敗的局面。
仔細想來,他的失敗有兩個原因。
第一,在城中兵力匱乏的情況下,不該看輕八路,執著于攻打獅腦山。
使腦山牽制了他一半的力量,給八路制造了攻城的機會。
不然力量足夠的話,在城中進行巷戰,也可以堅持四五天。
他吃了看輕敵人的虧。
第二,是這些八路太強了,武器裝備都能夠跟皇軍比擬。
根本不是他以往認知里的八路。
擁有大口徑的榴彈炮不說,甚至還有坦克。
如果他們不是穿著八路軍的衣服,山省太郎都會認為這是一支蘇聯軍隊。
或許那些坦克和大炮,就是蘇聯通過秘密渠道送進來的?
他此刻已經無法得知了,只能命令電報員將他的猜想,發給山本一木,讓活著的人再調查吧!
“將軍,八路的坦克要上來了。“小野少佐手里拿著一支步槍,極為悲觀的提醒。
敵人坦克的出現,意味著他們絕無突圍的希望。
“與其惶恐,不如從容。”山省太郎伸展了手指,重新握緊了刀柄。
即便要死,也要像個勇猛無畏的戰士一樣。
坦克掩護著步兵,已經沖上來了。
頗為密集的子彈,叮叮當當的敲打在坦克的前裝甲上。
可就像是蚊子在叮咬,除了留下一個個焦黑的彈坑,并沒有什么卵用。
相反,坦克車停下來只是幾炮,殘余日軍的火力點便全部摧毀。
車載機槍毫無顧忌的壓制,就像是戰場的統治者。
日軍被壓的連頭都抬不起來。
打到現在,他們誰都知道此戰必敗,已經沒有突圍的希望了。
可仍然沒有一個要投降的。
“板載!”
一個軍曹喊了一聲,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抱著集束手榴彈,小短腿飛奔迅速,朝著坦克沖了過來。
迎接他的是一連串子彈,在他倒地后的幾秒,集束手榴彈將他炸到尸骨無存,留下漫天血肉。
隨著一個又一個瘋狂送死的日軍被消滅,很快,坦克的炮管就要頂在山省太郎的腦袋上了。
一大幫八路軍戰士圍住了僅存的幾人,用槍口指著他們,口中喊著投降不殺,優待俘虜。
袁朗推開車蓋兒探出頭來,一臉喜色,這是幾個大魚啊!
他對戰士們說:“小鬼子不一定能聽懂你們喊什么,得用日語喊投降不殺。你們誰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