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旅長還是有點不放心。
“在擔心?”周參謀長問。
“是啊,管頭的地勢我看過,山上筑有工事,山下面有碉堡,山上山下火力可以互相支援,
山勢陡峭,容易守,卻非常難攻。十二團還真不好啃這塊硬骨頭。”
旅長在擔心部隊傷亡過大,耗費時間過長。
榆社縣和遼縣就好比是一條扁擔上的兩個水桶,遼縣的日軍更多一些,有四百多。
旅長的計劃是,先拿下扁擔的一頭,拔掉整條扁擔上釘上釘下的釘子。
或將遼縣的敵人吸引出來,予以消滅。再或者將遼縣當成一個圍點打圓的靶子,吸引和順、武鄉的敵人。
與和順、武鄉的敵人相比,遼縣的敵人更少一些。況且消滅了其有生力量,在攻打遼縣的時候就會容易許多。
想要做到前者,那必須在遼縣的敵人增援趕到之前,將管頭等地的敵人消滅掉。
恰到好處的時間,是很重要的問題。
周參謀長想了一下說道:“還是要給陶團長一個機會,如果今天晚上打不下來,那我就替你去督戰。”
……
二十三號,晚上十一點。
按照上級統一規定的時間,十二團的陶團長下達了攻擊的號令。
四個步兵連,攜帶四門迫擊炮,一門九二式步兵炮,對管頭的日軍發動了進攻。
與此同時,進入攻擊陣位的新二團,也在李云龍的號令下,向榆社縣發動了進攻。
一營的戰士拉開散兵線,以班為核心,悄悄隱蔽接近西門城關。
“汪汪,汪汪汪……”
一陣犬吠,使得夜晚不再寂靜。
原來日軍在出了昨天的事情后,把警戒度達到了最高。
士兵們日夜警戒,甚至還弄了一些狗,來幫助他們發現敵人。
狗的耳朵比人的靈敏多了,八路軍戰士接近時,就被狗發現了。
城關上的幾聲槍響后,攻擊部隊偷襲不成只能改強攻了。
對于這種情況李云龍早就有所準備。
在昨天夜里的偵查時,他看到敵人工事堅固防御周密,就已經預感到了奇襲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偷襲是能夠以小博大的方式,他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當做其中一個方案而已。
“通知張大彪,炮火結束后再打。”李云龍對著通訊員說了一聲,搖響了電話。
這是通訊兵,臨時往炮兵陣地接的一條電話線。
電話接通后,他沒有廢話,“榴彈炮,一門五發。給老子轟他娘的。”
那邊的袁朗掛了電話,轉達了命令,心里面卻在暗暗吐槽:“老李一上戰場就六親不認,早知道該叫個工具人來接電話的。”
他又沒有受虐體質,聽別人罵他,又不會心情愉快。
炮兵諸元袁朗早就親自設定好了,指揮的排長揮舞著紅色的小旗子,嘴上大聲喊著口令。
炮彈填入,齊射。
轟隆隆的炮聲,幾乎把人的耳朵快震聾了。
遭受轟擊的西城關,鬼子們享受的不僅僅是炮聲,還有劇烈的爆炸,強烈的沖擊波,以及漫天四散的各種碎片。
磚石水泥構筑的建筑,被炮彈炸的粉碎,轟然倒塌的不在少數。
“媽媽……”
“天哪…………”
以前,沒有享受過大口徑炮彈攻擊的日軍士兵,突然遭受襲擊。
驚恐的喊什么的都有。
比他們更慘的,是在炮火中化為漫天碎尸的。
榆社中學指揮部里,野口少佐倒吸了一口涼氣。
最糟糕的局面出現了。
是傳說中八路軍所擁有的大口徑榴彈炮……靠,上面那些尸位素餐的家伙,混蛋加八級。
還信誓旦旦的保證,保證你母親!!!
野口少佐問候了那些人的八輩祖宗,嘴上說的再漂亮,遭受生死危機的又不是他們。
在焦急的等待中,唾罵中,西城關守軍的電話來了。
“長官,西城關遭到猛烈進攻,敵人動用大口徑火炮,請速速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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