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戰隊員的沉默中。
土匪們集結了起來,扛著武器來到了寨門口。
山寨外頭,三門八二迫擊炮一字排開,彈藥箱就放在炮手身側,只等一個命令,拿起炮彈就能向土匪發起炮擊。
重機槍交叉布置,隨時可以提供壓制山寨土匪的火力。
戰士們手里的槍已經打開了保險,子彈上膛,只等著一聲令下,向土匪發起進攻。
“里面的土匪聽著,我們是八路軍新二團李云龍的部隊。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現在只有一條出路,放下武器,馬上投降。”
嗓門大的戰士沖著土匪山寨里面,宣揚著八路軍繳槍不殺的政策。
本來按照李云龍的想法,對于這幫土匪,不用客氣。
打家劫舍殺人越貨,現在還殺害八路軍戰士,反了他們了。
全部槍斃了都不會有冤枉的。
干脆強攻硬打,踏平了土匪山寨。
還是張大彪勸了幾句,決定給土匪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只要肯投降,政府給他們爭取寬大處理。
當然,該審判還是要審判的,罪大惡極的還是要槍斃,總不能因為自首就饒了他們。
壞了,壞了,還沒來得及把情況打聽清楚,八路就找上門來了。
現在賠罪的話,還行不行啊?
他心里很沒底,裝起了糊涂。
謝寶慶站在寨墻上,扶著搭建寨墻的木頭,“是是是李云龍李司令嗎?
鄙鄙鄙人謝寶慶,山山山寨的大當家,不不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李司令,還還還請李司令明示。”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李云龍站起身破口大罵:“娘的,還給老子裝糊涂,老子麾下戰士的人頭,還在你們山寨門口掛著。
現在你們只有一個選擇,打開大門滾出來繳械投降,不然就別怪老子動手。”
謝寶慶堂堂大當家,被罵了個狗血噴頭,對面動輒威脅要干掉他們,只給投降一條路,面子是蕩然無存。
山貓子覺得是他招來的禍事,連累大當家顏面掃地,骨子里那桀驁不馴的勁兒上來了。
“肉票,快把肉票帶上來。他奶奶的,李云龍又怎么樣,老子跟他拼了。”
他的話也點醒了謝寶慶,肉票或許是談判的籌碼。
謝寶慶對外喊道:“李李李司令,那那那是一個誤會,我我我們不知道是你李司令的人……”
話聽了一半兒,李云龍不耐煩的揮了下手:“少他娘廢話,要投降就投降,要打就打,少跟老子談條件。”
特戰隊已經把人救下來了,土匪是沒有資格跟他李云龍談條件的。
現在愿意浪費口舌勸降,無非就是土匪主動投降,他能少費點功夫,多抓點苦力。
但那只是捎帶的,并不是真有多在乎。
八路真的要打了。
山寨里的土匪有些慌,天色雖暗,但借著朦朧的火光,依稀能夠看到山寨外密密麻麻的八路。
真的跟八路干仗,他們說心里話也沒底。
山貓子鼓動道:“怕什么,咱們跟八路干到底,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要是爺們兒今天死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大當家,下命令吧。”
他很有自知之明,砍了幾個八路的腦袋,只要落在八路手里,他是決計活不成的。
拼死一搏,倒還有幾分生機,要是打贏了,八路拿他們沒辦法。
名聲就立下來了。
到時候拿著這份投名狀,投了日本人還能混個官當當,還能怕八路?
謝寶慶舉棋不定,天太黑看不出來到底來了多少八路,但李云龍諾大的名頭不是吹出來的,他們黑風寨能擋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