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回到院里。
幾個偽警察已經押著汪霞和馬明,從審訊室里出來。
知道日本人要帶走他們,馬明像一只斗敗的公雞,整個人都絕望了。
他唾罵劉勝奎的不講信譽,明明都已經保證放他們走了,卻還是把他們交給了日本人。
汪霞被打得遍體鱗傷,手腳上還帶著沉重的鐐銬,被兩個偽警察推嚷著,押了出來。
她不像是一個犯人,而是昂首挺胸就像一個戰士。
不管是二鬼子還是真鬼子,休想從她嘴里掏出一個字來。
為了信仰,她可以立即赴死。
兩人被一同押往前院,這是他們兩個被捕后第一次見面。
馬明望著被折磨的遍體鱗傷的汪霞,眼神里有愛慕,憐憫,還有幾分懊悔。
他有一肚子話想說,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一句:
“……你還好嗎?”
“這些二鬼子的手段,還不我能把我怎么樣。”汪霞的眼神里卻充滿了堅定和倔強。
兩人被帶到前院,茍潤地殷勤的當起了哈巴狗:
“太君,這就是我抓的那兩個八路,女的是區長,男的是教育專員。只可惜還沒撬開他們的嘴。”
“呸,哈巴狗。”馬明以為自己死定了,就愈發不在乎了,狠狠的沖著茍潤地吐了口唾沫。
可等他注意到身旁日本兵長相時,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這……不是那個偵查員嗎?
汪霞看到穿著日本兵衣服的袁朗,張著嘴也呆住了。
他怎么這幅打扮?
有心想要問問,話到嘴邊了,她又不敢問了。
“太君,我讓人把他們兩個給您押上車。“茍潤地殷勤的服務著,態度比舔狗也不逞多讓。
“慢著!”
劉勝奎此刻聽完手下的匯報,立即站出來阻攔。
茍潤地瞬間板起了臉訓斥:“你什么意思,敢阻攔太君,是活的不耐煩了?!”
劉勝奎心想:你個哈巴狗,真不知道是怎么當上所長,靠的就是拍馬屁?
他內心中極為不屑,這次辦好了差事,一定能夠后來居上,得到日本人的賞識。
而你恐怕就要完蛋了。
劉勝奎掏出了槍指著袁朗,“太君?他是假的。”
“啊!”
眾人都被這一消息給震住了。
如果劉勝奎說的是真的,那眼前的太君就是假的,他們被一個假日本人給糊弄了。
可如果劉勝奎判斷錯了,就憑他敢拿槍指著日本人,那日本人能饒了他嗎?
“八嘎呀路,你滴死啦死啦滴。”袁朗佯裝憤怒,還想繼續玩他的角色扮演,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可沒等他靠近扇大耳光子,劉勝奎就把槍的保險打開了,指著袁朗說:“你要再靠近一步,我就開槍了。”
“八嘎!”
被槍指著袁朗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身旁的茍潤地,見到此景害怕的不行,“劉勝奎你瘋了,拿槍指著太君,你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