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兩人上了樓梯,陳靜才關上房門,她還得去超市買被子以及一些必要的日常用品才行。樓下不遠就有一家超市,床上用品在二樓,陳靜買了枕頭被子被套,總共花了不到兩百塊錢。
將東西抱回屋內,她又一次來到超市一樓,買些了日常用品,一袋餅干,一瓶水。
結完賬,提著滿滿的一桶東西回到206,陳靜這才顧得上肚子,吃幾口餅干,喝一口水就這么對付了晚飯。清點全身上下時,她才發現總共還剩下不到一千塊錢。
她得留出坐車的錢,公司也不包中飯,她還得自己解決早中餐三餐,早餐就算了,她經常不吃。
上回面試的時候,面試主管也說了,可以自己帶飯,公司里有微波爐,有用餐間。自己帶飯肯定劃算很多,可一想到自己的廚藝,陳靜并沒有很大自信,她在此之前,只在家里炒過那么幾次菜。
但無論如何,晚飯總是要自己想辦法解決的,她可沒有多余錢去外面吃。。
陳靜有些發愁,想了想她轉頭還是再一次去了超市,買了一個電磁爐,一把掛面,幾個雞蛋,一小瓶植物油回來,這些東西一起又花了兩百多塊錢。
此時一時晚上八點,夜風透過陽臺的玻璃門吹進來,陳靜一下就問到了身上的汗味。
她用水桶裝一半水,插上熱得快燒水洗澡,趁著等待水熱的時間,將被套套好,又將行李箱里壓得皺巴巴的衣服用衣架一件件掛起來,當東西整理妥當的時候,水也熱了,陳靜將水桶提進衛生間,兌了涼水簡單洗了頭發沖了個澡。
進去的時候一身汗,出來時還是一身汗,陳靜換上了睡覺時穿的系帶小花裙,拿了毛巾稍微擦干了頭發上的水,就頭沖外腳沖墻的橫躺在了床上。她的床挨著兩面墻,她這么躺著,讓一頭秀發垂在床沿外,吹著夜風晾頭發。
從她這個方向看過去,對面出屋內的情形簡直一覽無余,想來自己這里在對方看來也一樣。她瞥了一眼自己胸前的二兩肉,忙一個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解開睡裙的肩系帶,縮到最短,左右看了看,胸前二兩肉是絲毫不露了,好歹是保險些了。
她又重新躺下,夜風徐徐,昏昏欲睡間,樓道里突然響起敲門聲,“篤,篤,篤。”很有節奏的三聲,陳靜猛地睜開眼,陳靜側耳傾聽,似乎是沒人回應,那人又繼續敲,又是三聲“篤,篤,篤。”
這回陳靜聽真切了,敲門聲就在她房門外。她小心翼翼地挪到門口,湊到門上的貓眼想朝外看,卻什么也沒看到。
她猶豫了一下,壯著膽子開口,“誰呀?”
“是我。”低低的男聲仿佛就在陳靜耳邊說話。
似乎是王修遠,陳靜不確定。她將門悄悄地打開一條縫,小心地探出腦袋向外看。一眼便瞧到昏暗的樓道里,王修遠仍是白日的打扮,站在206的門外。
“是你?有事嗎?”
王修遠看著那個從門縫里探出來的腦袋,一頭短發蓬松地披散在肩上,似乎還沒干透,一張蒼白的臉,白日里炯炯有神的一雙眼此刻也顯得有些無神。
王修遠斟酌著開口:“你,都搞好了?”
“嗯。”陳靜的聲音低低的,“你,有什么事嗎?”
聽到這句,王修遠頓了片刻,他眼角不禁一眼瞥到了陳靜此時身上的穿著,才意識道有什么不對。
她似乎已經睡下了。而他此時卻敲響了她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