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是撬棍插入棺木的聲音。
“冰封十丈!”
墓室外的階梯被凍上,士兵打滑摔倒,速度有所減緩。
“咿~”是棺材蓋往上抬起的聲音,木料嘶鳴是如今世上最好聽的聲音。
顏笑心里很感動,然后她往后一退,躲開劈過來的斧頭,跑在最前面的幾個士兵就被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一根超長骨頭給絆倒了,那骨頭橫亙了墓室的門檻。
顏笑攏共也就拖延了他們進門的七八秒,最前方的士兵還是來到了,不過棺木也在四人合力下撬開。
蓋板只來得及推開一條縫,她就已經撲倒在棺木旁伸手進入,也不知道看準位置沒有,手中骨刀往下一捅。
“鏘~”一聲清脆的金鳴音,讓五人臉色大變。
“攔住......”顏笑話都沒說完,就先一步閃身躲開朝她刺來的矛尖。
顏笑沒有閃遠,依舊在棺木移開的一側,既靠近墓室門口的一側,亦是敵人眾多的一側。
她一邊抬頭看,一邊已經準備好再次施展能力逃生。
不過不行的,這是僅剩的時間,后面的士兵被冰封的階梯拖慢了速度,還未趕到墓室,唯有現在五人還有一搏之機,再拖下去,就完蛋了。
“鏘!”金屬的交接聲就在她頭上響起,江一舸擋在她身前,催促,“你繼續。”
這時候另外三人也已經反應過來,舉著撬棍回擊士兵。
靠譜嗎?
顏笑依舊趴在棺木旁,她看著四人擋在她周圍,清越的金戈交接聲在近乎密閉的墓室中回蕩著。
顏笑捏緊了拳頭,到底沒有站起來,而是咬咬牙,扭身面對棺內,把雙手都深入棺材之內。
她的后背大剌剌地面對著敵人,單薄的身影似乎稍微用力一捅便能捅個對穿,但每當有士兵想要給她一刀,一根撬棍就會橫插而來。
顏笑摸到了一具人形,從手臂到胸口,金屬手環帶了不知道多少個,胸口的護身甲上還有寶石項鏈,她推開項鏈不讓它們礙事,護身甲也從木乃伊身上掀到一邊。
那玩意的重量真是一點不輕,木乃伊身上干燥冰冷,顏笑感受到手下的布料是厚厚的一層,有跳動感,位置沒錯!
背后混亂一片,近在咫尺有刀斧鳴擊之音,有快速移動身體卷起的氣流之感。
她忍著沒有回頭,雙手持骨刺,對準木乃伊心臟的位置狠狠扎下。
好像刺破了什么......
五人各自舉著武器出現在土坯房內,姿態還保持著當時的動作,八號甚至一時來不及收手,撬棍從手中飛出去。
“時間到了嗎?還是真的成功了?”錢包包有些不敢置信地問。
“兩點整。”江一舸舉起手表。
“所以這是?”四人都看向跪坐在地上的顏笑,顏笑也不知道。
“好像......應該......我覺得我應該是刺中心臟了。”顏笑懵了一下,站起來說道,她看不見棺材里面,只能憑感覺扎,但阻力很大,透過布料、皮膚與組織后,還有難透的一層,應該是刺穿了的吧......
也不是有十成把握,感覺剛才一切都是亂糟糟的。
“如果成功了的話,列車該回來了吧。”江一舸說。
“對。”顏笑眼睛亮了,她跑到土坯房外去。
“哦耶!”
列車停在綠洲中,大開的門像是在說“恭喜回來”,五人喜不自勝。
“終于結束了!”九號哭了。
作為患難與共過的同伴,江一舸都安慰性地拍了拍他肩膀,錢包包更是與他抱頭痛哭。
“好了,結束了就該開心。”八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