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月抬眼,齊越正目光炯炯地看著她,那雙桃花眼仿佛能勾魂一般,慌得姒月把眼睛一躲,剛巧看見門口的兩個女人眼里閃著難以自持的妒意。
“殿下是怕苦么?”齊越再次舀了一勺藥送過去,異常耐心的等著姒月張嘴,“如果是怕這個,我剛才替殿下嘗了嘗,里面放了許多蜂蜜,并沒有苦味的。”
姒月收回目光,伸出一只手推下齊越伸過來的湯匙,把它壓進碗里,又皺著眉楚楚可憐的攀上齊越端著碗的手臂,緊緊抱住,這般撒嬌的模樣把齊越和在殿門偷看的兩人驚了一跳。
“殿下……這是何意?”
姒月靠過來的那一剎那,齊越霎時僵住身子,對她突然的親近感到很不適應,但又不希望驚擾到她,只好僵硬的轉動脖子,看見的,卻是姒月的發頂,和因為外袍散開而微微露出的香肩……
“若是不想喝藥,殿下先喝杯水吧。”
齊越按下心中的悸動,隨手把藥碗放到一邊,準備去倒一杯白水過來。
姒月看他要走,瞥了一眼門外,伸手摟住了齊越的腰,繞到他懷里,整個人貼了上去。
“不許。”
她櫻唇輕啟,依然沒能發出聲音,但齊越看明白了她的意思。
然后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姒月手下微微用力,兩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姒月手撫上齊越俊俏的臉龐,明明是情意綿綿的動作,在他們倆身上卻偏偏有一種屠夫與狼的錯覺。
兩人的唇不斷靠近,齊越一手攬上姒月的纖腰,一手按住她的頭,加速了這個過程。
姒星站在殿外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由得攥緊手里的帕子,似乎要把里面兩人也像這帕子一般絞死在手中。
文禾站在后面半步的位置,將姒星面上的猙獰看得一清二楚,她輕咳一下,往前走半步,朝里頭輕喚道:
“王爺……”
張文禾的聲音不適時的響起,床上吻得熱切的兩人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齊越甚至還閑出一只手放下了一邊床幔,一副無關人士勿擾的樣子。
她回頭看一眼姒星,覺得有些尷尬:“公主……咱們去外面等王爺吧。”
姒星此時已經壓下臉上的猙獰,眼色里卻蘊含著濃濃的不善,只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目光如炬的看著寢殿里的兩人。
張文禾見她仍是沒有要走的意思,很無奈的嘆口氣,她跟在齊越身邊十年,深知王爺脾氣是什么樣,凡違逆他的人幾乎都沒有好下場,剛才她大著膽子叫他一聲沒有被怪罪已經是王爺給她面子,現在姒星還不走,只怕到時候……她倆都沒有好果子吃。
“月兒。”
姒星惱恨的看了半晌,在里面兩個人進行下一步動作前,張口叫了姒月的名字。
床幔后的人果然猛地停下了動作,姒月仿佛受到什么打擊一般從齊越身上起來,翻了個身看向殿門。
姒星剛好看到床幔后姒月透出來的半張臉,還是她熟悉的小妹,可眼里的光卻不如往日單純,仿佛一顆蒙上了厚厚塵埃的明珠,雖然仍能看見其中透出來的光,但也失去了最初的那份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