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幸,勿執著于仇恨,你要好好活著,要登頂大道,要違天而行,你要做的還有很多。”古善德揉了揉她的頭頂,慈愛的笑著。
古婧說不出話,只是拼命的搖著頭。
“不要,我不要,子幸不想登頂大道,也不想修仙,子幸只想和爹爹,娘親,還有大家好好的……”
再怎著也只是個十歲的孩子,怎的聽得了這番離別般的話語。
古婧抽噎著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古善德只是說了一句“你名為古婧。”
古婧還想說些什么,卻只見,一套陣旗在腳下啟動,化為透明的屏障。
那是古家傳家之寶,避天陣,將古婧和外界分開,她看得見,聽得到外面的人與物,外面的人卻看不到,聽不見她。
古婧無措,傻傻的坐在地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聽見了,爺爺說了一句話“活下去。”
又是這句話……
古善德轉身沖向外面,卻被門外飛來的一只飛劍穿透了肩膀。
“爺爺!”古婧雙手擊打著那層透明的屏障,眼淚鼻涕嘩啦嘩啦的好不可憐。
一名穿著不凡的少年走進來,嫌棄的看了眼周圍的環境,望著古善德,聲音透著寒氣。
“古子幸在哪?我可是一清二楚,她一直跟你這個老家伙在一塊啊。”說完抬手一揮,古善德便被打翻在地。
古善德不語。
“哼,瞧你個老東西活不久了,那小丫頭肯定在附近,我聽說古家啊,是一群重情義的傻子。”
古善德從地上緩緩爬起,不語。
“喲,看起來您不僅重情義還挺有骨氣的呢。”看似是夸獎,但語氣一轉“那今天就讓本少爺磨光您那點骨氣!”
說著抬起手袖中沖出兩只銀劍,生生的穿過左右肩胛骨釘在后方的墻上。
古善德垂頭,不語。
而這邊的古婧卻再也忍不住,瘋了一般去拔陣旗,卻又被震開,反反復復,手被震出血來也不自知。
那眉間滿是戾氣的少年又是抬手,幾枚漂亮的銀箭沖向古善德,手腕,腳腕,胸骨……
不致命,卻令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古善德不語。
少年皺眉,抬手又是同樣的招式,整個人卻被劇烈的沖擊彈開。
他有些呆愣,下一刻卻大笑了出來“哈哈哈!古家人就是有種,寧愿自爆也不肯服從,有趣!有趣啊!”
笑聲傳來,仿佛要穿透古婧的耳膜,她看著那處零散的尸骨與血液,眼目通紅。
“啊!!!!!”
古婧雙眼通紅,目眥欲裂,卻無助的只剩下淚水。
“終有一日,古家第十七代傳承古婧,定要叫爾等鼠輩血債血償!!!”
那憤怒的悲鳴卻只在遮天陣中盤旋,回到古婧的耳中,更為凄慘。
這是個誓言,也是,一個血咒,終將如何,又不曾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