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道道霞光的出現,練氣和筑基弟子們的突破幾乎都已經完成,剩余的金丹元嬰突破境界則是比較慢了,快則可能幾日,但慢則半個月上下也是有可能的。
昆虛掌門將各宗門長老及其宗筑基成功的帶過去,其實細細算來也只有玉清門,昆虛,七星這三個門派。
四個新鮮出爐的筑基走上前,這時古婧才發現昆虛的兩個弟子一個也沒出現,有一個遇害了她是知曉的,另一個呢?
心中有種不安的情緒在漫延,但她還是從袖中掏出那個昆虛弟子的親傳弟子身份令牌,想要給昆虛掌門并且告知他有一名弟子遇害的事。
可正當此時,靈醫將身受重傷的另一名昆虛練氣弟子扶上前來,那人瞪大了雙眼指著古婧怒斥道:“是她!就是這個孽畜殺害了我師兄,又將我重傷!”
古婧皺眉看去,十分疑惑:“你在說什么?”
見她這幅模樣,那昆虛弟子如若不是重傷影響,幾乎要破口大罵,他跪倒在昆虛掌門面前,祈求對方:“師尊,徒弟不會記錯,就是此人!秘境中用的招式和比試中一模一樣,定然不是他人假扮!請師尊為我和師兄二人做主!”
她這是算是明白過來了,這昆虛兩人在入多寶秘境后被害,一人重傷,一人死亡。
倘若不是重傷這人故意陷害,那么就是有人假扮了她的樣子,古婧背挺得很直,對上昆虛掌門犀利的審視只是否認:“不是我做的。”
“哦?那你手中的吾徒身份令牌又如何解釋呢?”昆虛掌門說著便是放出了威壓,硬生生將古婧的背脊壓彎,半跪在地。
縱使只針對古婧一人,但在場的剛剛筑基的幾人皆是臉色一白,昆虛掌門身旁還在練氣境的那個重傷弟子更是嘔除了一口血趴倒在地,凌生和李默然擔憂的目光看向她。
古婧艱難開口一字一頓的說:“七日之時,晚輩于最后一日見到昆虛一弟子的尸首,見死傷有蹊蹺,便帶上身份令牌想和前輩們報備此事!”
昆虛長老漠然收起了威壓,他道:“你們兩人各執一詞,沒有證據本尊也不下妄言,那便,搜魂如何?”
古婧還沒開口,玉清長老便示意她暫時閉嘴,上前一步,謹慎開口:“僅憑一面之詞便要搜魂,廢我宗一天縱之子,未免過于魯莽。”
“不如待我等傳信回玉清門,雙方一同再議。”
昆虛掌門笑一聲,不明目光看向身旁虛弱的重傷弟子,道:“我宗門楣不容他人踐踏,此事今日必須追究到底,我這弟子身受重傷,丹田已毀修為已廢......”
“便命其犧牲自己成就大義了,破惘真君,有勞你了。”昆虛掌門面色冷漠,示意身后一個鷹眼大叔上前來。
在座眾位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要搜魂自己門派下的弟子?聽起來未免有些過于無情了罷......
那重傷弟子也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爬起來噔噔后退幾步,看著這個平時對自己慈愛萬分的人,怔愣住了:“師.....師父?”
可昆虛掌門卻看都不看他一眼,為了防止他自爆或者掙扎,還隨手一道靈氣束縛了他。
那雙目橙黃猶如鷹眼,黑色短須修剪的整整齊齊,體格高挑健壯的真君走上前點了點頭。
昆虛掌門隨手放出一道水鏡,破惘真君便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手指尖冒出靈線聯系上了水鏡,一手靈點鉆進了那名重傷弟子的額頭。
“破惘真君有一部分破幻妖鷹的血脈之力,繼承了其破天下虛妄的能力,也就是說,破惘真君所視即為絕對真實,哪怕對方有偽裝或是易容也形同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