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被她這樣一言一語的給嚇得不輕,結結巴巴說道:“你個牙子少牙尖嘴利,這樣輕輕碰一下還能壞了去?凈會嚇唬人!再有人大人事務繁多還有功夫理你這雞毛蒜皮的小事情?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大來頭呢?”
還動不動就報官!
田恬看著她明顯害怕又在給自己壯膽的樣子實屬可笑。
“從前的大人我或許還真的不能保證,但如今這新官剛剛上任,任憑誰都想做些業績出來,你說我這會子功夫去找他,他到底是管還是不管呢?你又能確定這位大人他不會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您真的這樣自信么?”
田恬笑瞇瞇地陰陽怪氣道,只把那位婦人說得心里發慌。
的確是。
從前那位大人成天想著怎么撈油脂呢怎么會去理會他們這些小打小鬧,但倘若真鬧大了也是件麻煩事兒啊。
婦人們瞧見小姑娘那么自信的模樣頓時也就開始慫了。
李大嬸瞧見她們被震懾住也只感嘆這孩子是真的勇。
田恬則是直接拍定下來說道:“咱們這就走吧!可別再被她們耽擱了好時候,若是她們再敢攔咱們,咱們就直接見官去!我倒是要好好看看,她們是有什么天大的本事敢攔人!”
小春花頓時渾身暢快,瞧見她們訕訕的模樣就覺得胸口堵著的那口惡氣都散盡了,挺著小胸脯,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神氣的很,如今是半點都不害怕她們了。
李大嬸這幾日被她們氣到懶得跟她們對線只覺得浪費口舌,所以在田恬說要走的同時就直接答應下來就催促離開。
李大成立即就趕著馿車朝前走,車轱轆立即碾壓過破舊的青色石磚,有些許生活用水積壓在低處的磚上,板車碾過也激起一些水花,到處黏糊糊濕漉漉的。
猶如他們的心情。
田恬拉著小春花也跟著馿車旁邊走,那些婦人們自然不敢再堵,畢竟他們一家子的去意已決,明顯再攔也無用。
她們也只能憤憤不平地放人,拿他們沒辦法直接自己急得跳腳。
“這可如何是好喲,就真的這樣讓他們走了?這外頭瞧見他們李家真的走了,回頭咱們逼迫他們離開的事情就成真的了!”
“要不然還能如何?人家鐵了心地要走,人都說咱們再攔著都要報官了!你還能繼續攔著人家不成?真要鬧那么大?”
“行了,你們一人少說一句,事情都已經這樣,只能認了,只是沒想到他們賺了銀錢還真的就那么干脆地走人!”
“人如今發達了要換了更好的去處自然敢這樣說走就走。”
最后一位婦人這樣酸溜溜地說道,眼珠子都快酸掉了。
也有婦人立即頂嘴說道:“咱們都是在這兒窮酸地方出生的,一身窮酸氣,哪怕去了再好的地方那也不是咱們該呆的,也不怕熏著人家,他們硬是要往富人堆里扎,回頭只會碰個頭破血流,到時候啊,他們就曉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