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誰看了都知道做這份膳食的人有多么的細心和貼心的。
祁連山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因為他覺得對方真的很聰明,也真的猜中了他的心思,天干物燥,他又費心上火,怎么可能吃得下那些大魚大肉的東西呢?雖然他不挑食,有吃的墊墊肚子就已經很不錯了,誰能想到對方那么貼心呢?這種方方面面都被人顧及到底感覺真的很好。
祁連山都忍不住眼底泛起笑意,夾起涼面就開始吃了起來,略微帶著點不明顯的醋味外加清爽的醬汁和小菜,他吃起來真的極其合胃口,很快就將一份涼面也吃完了。
其他的小食他動的很少,因為也怕吃太多,所以都挑著些吃掉,剩下的他打算小心包好帶回去放著還能吃。
外頭的許小哥知道他忙著墊肚子,所以也就是自己顧著叭叭說,結果說著說著覺得不對勁兒啊,怎么還有面條的聲音?哪怕再優雅,趕時間吃面不可能沒有半點聲音的。
許小哥頓時奇了怪了,他嘿了一聲說道:“這怎么還帶有面條的啊?不怕坨了?恬姑娘也太費心了,我說她怎么最后入席來著,原來還給您做面食了?只是這東西不禁放呀!”
祁連山已經吃飽喝足,他喝了口香茶漱漱口后又再次反應過來,對方準備的這些菜都不是重口味的東西,可見得對方的細心,估計也想到他還有見客人所以不方便吃那些氣味太重的東西,這樣想來對方真的細心的可怕啊。
“恬姑娘周到,這特意做的涼面,還分開裝著,坨不了。”
祁連山這樣淡定說著,但是心里實則已經掀起波瀾了,他壓根就沒遇到過這樣的姑娘,和他以往的認知都不一樣,他自認為被家里人覺得他瘋了才會跑出來做這個官,他以往的認知里頭姑娘家業都是嬌嬌弱弱嬌氣的很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要不也是不怎么會顧及別人的任性小姐,誰知道田恬呢,真的比男子都能干。
他真的覺得她很特別。
外頭的許小哥已經震驚到不行了,他忍不住詢問到:“大人你都吃了什么啊?恬姑娘給你準備的竟然跟我們吃的是不一樣的!?還分開裝,這也太費心了吧?”
不怪他震驚。
畢竟別人說要給人家捎帶菜的,一般都是把自己家吃的飯菜裝些出來給你就已經不錯了,怎么還特意給你準備了一份特別多?這些再鋼鐵直男的許小哥都察覺到了什么,但是他壓根不敢出聲,只是后邊驚訝到閉嘴。
慫了。
祁連山自然不傻,但是也只是尷尬地咳咳兩聲,畢竟人家也沒直白地說什么,若是自己一廂情愿可就太不好看了,再說田恬這姑娘家跟他認知的完全不一樣,說不準人家就是想著他們為了鎮上的勞作辛苦了所以特意做的,但是無論如何,這份心意真的沒話說的。
許小哥都忍不住感嘆說道:“恬姑娘這讓是真的人美心善呀,大人你可知道,她還給咱們衙門送了好幾個西瓜呢,李家人也是真的不錯,壓根不計較這些,換作其他農家,肯定會有的小家子氣的,他們李家倒是真的灑脫啊,還疼閨女,我都沒見過誰家那么疼閨女的,大大閨女當大兒子養似的,半點都沒有瞧不起的意思,恬姑娘做什么他們都贊同都認可,說實話,有些人家當兒子都未必能讓爹娘那么信任那么看得起的,這可是真的難得啊,而且恬姑娘的腦子還那么好使...”
許小哥夸起來都停不下來,怎么數都是好的那種,就沒有缺點了,就啥啥都好,要不是田恬好似喜歡自己家大人,說不定他就候著臉皮求娶人家了,哪怕當上門女婿也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