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哥后邊也絕對有道理,這些猜想既然存在,那么就有可能會發生的,誰又能保證就真的完全不會發生呢?
他都不敢說話了。
祁連山則是還在思考對策,他也只是開口安撫一句,“控制得當的話,這些事情都不會發生,難民能開始新的生活,咱們也能因為勞動力而提高咱們鎮的收入,從而發展其他生意帶動起來,再給咱們鎮上設更多的安全設施,還能投入更大的學習資金,讓更多的孩子學習,往后也能出人頭地,再不然也能提攜一把這個小鎮。”
田恬說話也就是順著腦子這樣開口說的,一但放松就嘴上沒個把門的,看把人家小伙子給嚇的,但是她說的也是事實啦,人在極度饑餓的情況下,那壓根就不能叫人了,直接叫動物,為了點吃的什么事情干不出來呢?
也就是沿江鎮還沒到那個地步,前邊雖然嚴峻頂多是節衣縮食,還不到那種山窮水盡逼著人們逃荒的那種地步,所以許小哥還沒真真正正地見識過那些苦難呢。
到底還是嫩呀。
但是這邊大多數老人家還是經歷過那種可怕的日子的。
世界就在逼著你去逃亡的,壓根不可能讓你那么輕輕松松地度過,肯定就是激烈的,兇殘的,可怕的那種。
大家為了爭奪食物而開始發生爭執什么的,鬧起來也是很可怕的,但是很多人也會很漠然地看著這一切,沒有人想上前幫忙的,一是條件不允許,自己都快沒力氣了,二就是想坐享其成,巴不得他們鬧得更歡些來個兩敗俱傷,那么他們也就可以開開心心地去撿漏了。
總之都是極其可怕的心理,那種日子也是沒有人想過的。
田恬如今生活在這邊,擁有了新的朋友和家人,她當然希望這邊能順順利利地渡過難關,自己一家可以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生活著,這個簡單的愿望實現還是很難的。
因為忽然提起這個問題,大家都覺得有些沉重,所以都不大出聲了,都在沉默地思考著有沒有什么對策之類的。
田恬最終還是來了個簡單粗暴的,開口說道:“直接設定個收容人數,讓衙役在鎮口那邊數數,過了那個數目就不收了,多派人去那邊把守著,務必不能從那邊開始亂起來,只要有一個地方亂了,就有了一個突破口,所以咱們千萬要控制住,多那么一個都不許放進去來,還有打聽一下,這附近的難民到底大概有多少?咱們的名聲也讓他們守住約定不能宣揚出去的的!千萬不能讓太多人知道咱們愿意收留他們才不會一直涌過來,一但人們涌過來也請良善地跟他們是人已經滿了,可以讓他們在城外邊搭個棚子什么的先住住先。”
或者要離開也是可以的,他們并不強求所有人都得留下,雖然那種情況下邊,估計更多的人都是想要留下的。
但很可惜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