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夫婦還有李奶奶也是早起在家吃過早飯就過去店里幫幫忙,因為人手充足如今也不用那么著急過去那邊準備了,他們也輕松許多,李奶奶也是喜歡湊熱鬧過去玩,她年紀大了眼睛也不好使,在家也怪無聊的,她便更喜歡端著小板凳在后院坐著,偶爾能跟大家說說笑笑,有時候也會在后院小門坐著跟鄰居閑聊幾句。
也很愜意。
于是大家的日子都這樣穩定下來,只有一個人是如此苦逼,這個人就是田恬啦,她推辭掉學衣的苗婆婆后時間就騰出來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就被祁連山給纏上了。
最開始這人還挺正經的,并且保持著一定的客氣友好距離,還會讓許小哥過來問問她有沒有時間過去幫忙的,后邊呆的時間久了,田恬和祁連山徹底混成老熟人后,對方的面皮也就厚了起來,經常性將她拐走干白活...
并不是。
其實是有分成的。
但是讓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天天跟著他跑東跑西的做事,也就他忍心了,田恬都無比納悶,但是又不得不說還挺有成就感的,特別是跟著他身后看著這鎮上越變越好,那種成就感和自身的價值感是其他事情無法給她帶來的體驗,所以她也就是口嫌體正直,對方一個招呼的時候,跟的最快的人就是她了,做事也賣力認真。
又是一日。
田恬剛剛陪著祁連山去案發現場看了那只小牛犢子,據說又是隔壁家的公牛和隔壁家的母牛自由戀愛了生了個崽崽,于是倆親家就開始吵吵起來,看著挺有喜感的,但其實對于農家來說這事兒還挺大的,畢竟牛這種東西是個極其貴重的家產了,所以兩家鬧起來差點動了鋤頭見血,原本這種事情都是村里的宗親自己解決的,像似這種宗親群體龐大的村莊,衙門一向都不大過問的,除非是重大事件,不然人家要關門處理你還真的不好插手,但是這回人家自己搞不定就報官了。
恰巧。
田恬正跟著祁連山在那附近看雞種呢,準備選一批放山上養去,正好就聽見有衙役騎馬趕過來報告說附近有人吵起來了,報了官,這下臉公堂也省了,直接到場。
她也就正好看了場熱鬧,既覺得哭笑不得又覺得農家老百姓的不容易,最終這事兒成功解決她都覺得祁連山很牛!
只是她這個被拉的壯丁跟著跑前跑后的也是累得夠嗆,對方一個大長腿邁的,她氣喘吁吁哭笑不得地說道:“...我這可是真夠虧的,一個小姑娘家家天天被你征用,一點時間都沒了,瞧把我給累憔悴了,到時候嫁不出去你可得負責...”
其實田恬就是跟他混熟了,所以才不過腦子地開玩笑,說是對方經常找她幫忙不體貼吧,但是她此時此刻身上才帶著人家的斗笠,兜里揣著人家給的少見糖果,就連馬車里頭都放著她喜歡的坐墊,她開口提起一句熏香好聞,他就一直沒再換過,這種默默的遷就也很讓她受用就是。
祁連山聽見她故意的小抱怨,語氣里頭帶著笑意和三分撒嬌的意味,他邊也回頭爽朗地笑了說道:“那我到時娶了你就是。”絕對負責到底,話看似玩笑話,倆人之間的那點心動就他們彼此更清楚,就是打情罵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