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玉倒是沒有什么大的反應,從容淡定的穿著衣服。
李云洲想了想又道:“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
“你說你也算是活了很多年了吧,那你到底是人是鬼?難不成真是神仙?”
楚寒玉反問道:“我看著不像是神仙嗎?”
“哪個神仙像你這樣陰陽怪氣的,至少也得像晏清那樣的吧,又慈祥,又和藹可親。”
楚寒玉已經穿好了衣服,從李云洲身旁擦肩而過,順便還擠了擠他,只聽她道:“你那不是找神仙,那是找爺爺。”
晏清:有被冒犯到。
李云洲大大步跟了上去,“那你也沒說你到底是不是神仙啊。”
楚寒玉不屑理會他,只是道:“是不是跟你有什么關系。”
說著她已經走出了門,溫景梵仍舊在院子里候著,她看了一眼溫景梵道:“我睡哪兒?”
溫景梵連忙給她帶路,一邊道:“前輩跟我來。”
李云洲不再跟上去了,只見溫景梵一邊走一邊還回頭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切,什么玩意兒。
送走了楚寒玉,李云洲這才來得及給自己燒水,慢吞吞的收拾了一番,回到自己的屋子。
月色皎潔,透過窗戶,將屋子里面也照的透亮,李云洲盤腿而坐,氣走丹田,上次晏清告訴他無相心法逆著連可以恢復修為,自從那次練完以后他就再也沒有嘗試過逆著練。
但是這次從青義鎮回來以后,他卻總覺得胸口像是悶了一口氣一樣,一天一夜了都不能化解。
晏清總跟他說不能動用那股靈力,否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可是當時那么緊急的關頭,如果他不用,他們可能都會死在那里,如今看來,還真叫晏清說中了。
他逆著走了一遍無相心法,胸口猛烈的一痛,隨即又吐出一口血來,只見眼前突然黑了一大塊,李云洲抹了抹嘴角的血,抬起頭來,楚寒玉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坐到他的床前。
不過也不奇怪,她修為這么高,翻個窗戶不被他發現還不是輕而易舉。
“你來做什么。”一口血要走了他大半的力氣,此時此刻連說話都有一些費力。
楚寒玉將一個瓷瓶丟到李云洲面前,淡淡的道:“無相心法只能逆走一次,以后不要再這樣練功了,還有,以后更不要輕易動用那股不屬于你的靈力,你現在還控制不住他,強行動用,只有可能魂飛魄散。”
“你以為我想嗎?”李云洲苦笑道:“我修為只有這么高,沒有記憶的這三年,我一點長進都沒有,如果我有本命法器,再好好的修練三年,我怎么可能是現在這個樣子。”
“就算你有本命法器,你能好好修煉三年,你也打不過季無心。”楚寒玉立刻潑了一盆冷水給李云洲。李云洲打開瓷瓶,里面裝著一顆黑色的藥丸,他立刻將它吃了下去,又道:“但是話說回來,你都能聽到我師姐和溫景梵說話,證明你早就在青義了,但是為什么我們面臨生死,你都沒有出手,反而在我快要打倒季無心的時候讓我住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