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玉沒有不耐煩,仍舊輕聲問道:“受了什么委屈,你只管說出來,我會替你作主的。”
“小姐。”魏康突然叫住了她。
楚寒玉疑惑的抬起頭來,只見魏康沖她搖了搖頭。
搖頭是什么意思,是叫她不用管嗎?也是,城主近日來給了她好臉色,她就覺得自己又飛上枝頭了,可以做涂城的主了嗎?
楚寒玉站起身來,大聲道:“如果真是因為自殺,城主制定的連坐之罪,我也不會管,但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上有老下有小,就算是天大的苦也不可能逼得他自殺,到底發生了什么,我相信你們都知道,如果今天沒有人說出真相,我只能讓魏將軍把你們都帶下去好好審一審了。”
眾人立刻向魏康投去驚恐的目光,似乎是在看魏康的反應,這卻使楚寒玉更加確定這件事情其中必有內情。
她走到魏康的面前,小聲道:“這件事如果真的是因為自殺而要連坐,無論有什么后果,我都會一人承擔,還請魏將軍幫我這一次。”
魏康仔細思考了一下,大概是覺得楚寒玉的話有道理,于是道:“所有人,如果能夠現在站出來說出真相,那么就從輕處罰,如果要包庇同伙,等這位小娘子說出真相,所有人都連坐,一起受罰。”
此話一出,立刻有人吼道:“我說,是丁士杰,是他想要非禮這位小娘子,她丈夫出手還擊,然后被他給活活打死了,他不想受罰,所以才謊稱是自殺。”
他旁邊的士兵立刻斥責道:“你慌什么,我們是陳鈺將軍的手下,又不是魏將軍的手下,你慫什么。”
然后他轉頭又道:“魏將軍,不是這樣的,是他逃避農桑,我只是失手殺了他而已。”
魏康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道:“這么說,你承認是你殺了他?你就是丁士杰?”
“不,不是這樣的,魏將軍,是他先動的手,不是我的錯。”
楚寒玉怒斥道:“就算是他先動的手,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你不知道?但是你卻將人活活打死了,還要他一家上下都去陪葬,你還敢狡辯。”
丁士杰跪在地上哀求道:“不,他們只是低賤的下等人,將軍,您不能因為這一點是就罰我,我爹是古民,我祖上是立過戰功的,將軍您絕對不能這樣做。”
魏康一腳將他踢翻在地,吩咐人將他捆起來,“就算他們是下等人,也不意味著你就可以隨便殺人,這件事我自會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家將軍,就算是他,也不會包庇于你。”
楚寒玉正要上前將那低低啜泣的婦人扶起來,只見那婦人忽然向魏康的斧子上撞去,楚寒玉連忙大喊道:“魏將軍小心。”
魏康反應還算快,立刻向旁邊一閃,才避免被婦人撞上,旁邊的士兵立刻將婦人擒住,不讓她亂動。
“小娘子,你這是做什么?”楚寒玉走到婦人跟前,震驚不已。
那婦人抬起頭來,臉上滿是淚痕,還有眼淚尚且在眼眶重打轉,“不用你假好心,受此大辱,不如給我夫君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