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風半坐在地上,不屑的笑了笑,繼續道:“爹,你真以為我傻是不是,我娘怎么死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還有你,從前對楚寒玉有多刻薄你不知道嗎?自從你知道你一直在找的菩提鏡在她神識里的時候,你都做了些什么事你看不見嗎?”
“你為了逼出菩提鏡,直接對她下死手,萬幸沒把人打死,發現這招行不通,于是派了魏康去教她修練,你指望著靠父子情感化她,有一天她自己就會乖乖的取出菩提鏡交到你跟前來,這時你就后悔啊,后悔以前不該那樣對她,為了取得她的信任,你把你親兒子,你把我推出去,告訴她可以取代我。”
“還有涂山,你為了保存你那慈父的面子,你把人交給我,壞人我來做,惡心人的事都我來做,可是我又從你那里得到了什么?你打我,罵我,我都可以忍,但你居然要把涂城城主的位子交給那個野丫頭,城主啊城主,我才是你親兒子,親生的流著你的血的兒子。”
楚南風淚流滿面的看著楚河洛,可是眼里沒有一絲乞求,他的聲音柔中帶剛。哭,也許只是因為這么多年受的苦,又或者是因為憤恨。
他楚南風,從來不會乞求別人。
“荒唐。”楚河洛斥責的更大聲了,“那只是我的權宜之計,何況這么多年以來,你不是一直都說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涂城之主的位子只有可能是你的嗎?我一直以為你是有自信的,我最信任的人也只有你,你現在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這么多年,我真是白教你了。”
楚南風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盛氣凌人的楚河洛,楚河洛氣急了,吩咐手下道:”把他給我帶回去,沒有我的吩咐,一步也不能離開他的院子。“
士兵立刻上前來,押著楚南風離開了,楚南風也不掙扎,臨走時還不望對著楚河洛哈哈大笑。
楚南風被押走以后,楚河洛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陷入了沉思。
其實楚南風說的話,有一部分還真是那樣的,他的確為了得到楚寒玉的信任,很多事情都借用了楚南風的手,比如第一次縱容楚南風扣押下楚寒玉的丫鬟,第二次縱容他指使陳鈺殺了那祖孫三人,最后站出來說要厚葬他們,以此讓楚寒玉對他改觀,第三次是聽說楚南風突然抓到了從涂山之巔下來的雪獅,又想起清月就是涂山之巔下來的,所以讓楚南故意將楚寒玉帶到雪獅跟前,本來他吩咐好了的,要楚南風的精銳跟著楚寒玉上山,那山上一定還有別的清月留下的東西,誰知道楚南風不僅沒有跟上去,居然還把手住了下山的各個路口,等他知曉這件事的時候,為時已晚,再派人上山搜尋,就什么都找不到了。
可是,究竟是從哪個環節開始錯了的呢?楚南風那么一個自信的人,有一天居然會因為自己對楚寒玉說的幾句話就開始怨恨自己,這到底是為什么?
“我娘怎么死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楚河洛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句話,眉頭不由得更加緊鎖了。
是夜,楚南風的院子中漆黑一片,巡邏的士兵見少城主今日這么早就滅了燈,不由得有些驚奇,但是轉而想到少城主今日才跟城主吵了架,然后被罰關了禁閉,也就見怪不怪了,兩個人都是心氣高的人,少城主肯定要慪一會兒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