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楚寒玉喊道。
然而景元徹底消失在那道白光中,根本不能回應楚寒玉的呼喊。
郁壘見景元消失,自己與神荼又被羈押,氣憤道:“我早說過,讓帝君不要多管閑事的。”
沒有人理會郁壘的話,柏青強撐著從坑底爬起來,看著楚寒玉道:“還有這個女人,她也應該被帶到天界受審!”
神荼立刻道:“楚寒玉是楚河洛之女,既未弒神,又不能算作插手涂城事物,有什么理由抓她?”
郁壘一直認為自家帝君是因為楚寒玉才落得這個下場,非常見不慣神荼幫她說話,更加憤憤不平,“要抓就一起抓,她拿了帝君的……。”
“郁壘,你瘋了?”神荼及時的阻住道,生怕郁壘將神心的事捅出去。
“孽障還不住嘴,天兵天將何在,還不將人押上來?”天帝威壓的聲音再度傳來,不過從這句話中也可以看出,楚寒玉躲過一劫了。
郁壘神荼相繼被押走,柏青因為身受重傷,也被天兵們互送走了,偌大一個涂城,此時此刻,楚寒玉竟然產生了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感覺。
她木訥的摸了摸額頭,仍舊熱乎乎的,調動周身靈力,從未覺得靈力如此充沛過,她想要去試探自己的修為有多高,發現怎么試探都得不出一個結論,不是人間的元嬰或者化神可以概括的,所以,景元到底在最后一刻做了什么?
楚寒玉轉過身來,蹲下抱住了阿芝的尸體,眼里再也擠不出一滴淚。
生離死別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雪球為她而死,阿芝為她而死,景元不是為她而死,卻也算是因她而死。楚河洛死了,楚南風死了,所有壓在涂城百姓頭上的人都死了,然而這代價卻很大,十分大,并且發生在一瞬間,讓楚寒玉都不敢相信這樣的結果!
“涂城自由了,好好活著,帶著我的愿望,好好活下去。”
景元最后這一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人只有在悲傷到極致的時候才會流不出一滴眼淚,楚寒玉抱著阿芝的尸體在原地愣愣的坐了很久,一言不發,但是收守衛都死絕了,也不可能有人發現她這樣的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楚寒玉又別過頭去,看著楚南風被劈成兩半的血淋淋的尸體,腦海中猛然閃過一個念頭,景元是因為強行了結楚南風才被天帝擊殺的,可是,他不是天帝的弟弟嗎,為什么天帝會殺了他?
也許,景元并沒有死呢,也許那道白光只是一種法咒,可以將景元囚禁起來?
楚寒玉不由得苦笑一聲,怎么可能呢,天兵天將都來了,如果有這種方法抓人,又何必出動這么多天界的士兵。
正在自己沉思的時候,不知道什么時候,一隊鬼差突然出現在楚寒玉的身旁。
鬼差甲議論道:“她一直不撒手,這丫頭的魂魄我們怎么帶走啊?要不你去說說?”
鬼差乙道:“不要,我害怕,你去說,我不去。”
“我也害怕啊,她看起來就是一副會吃人的樣子,比冥君還嚇人。”
“可是這里這么多陰魂,就只剩下這丫頭的魂魄沒進冥界了,再不去的話,就要變成孤魂野鬼了。”
楚寒玉瞪著兩個鬼差問道:“你們說什么?”
兩鬼差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你,你能看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