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琉光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你快想想,你究竟在哪里見過他?”
李云洲的話音剛剛落下,琉光手中的酒壺就滑落了,她的頭也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如重千斤,怎么都抬不起來。
已然是醉酒。
李云洲猛然嘆氣,大聲吼道:“冷月,冷月。”
冷月應聲而來,看著李云洲,埋汰道:“叫人就叫人,吼那么大聲干嘛,耳朵都要被你喊掉了。”李云洲氣鼓鼓道:“快把你們公主抬走。”
醉酒就醉酒,為什么要到關鍵時刻醉酒。
冷月雖然氣憤,但是公主才是最重要的,她立刻上前來扶著琉光走了。
李云洲看了看破破爛爛的秋水閣,無奈的選了一棵看起來比較舒坦的樹,輕輕一躍就到了樹上。
枕著樹干,抬頭望著天空,天上無日月,但是卻下意識的覺得困,沒過多久,李云洲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好像做了一個夢,夢中有一女子。
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里,他站在天上,俯視著蕓蕓眾生,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偶有巡邏的士兵穿過,敲鑼打鼓的,舞刀弄槍的,一片繁榮的,只有在一個偏僻的小院,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衣衫單薄的靠著一棵樹睡覺,懷里抱著一個靈位他想飛到那個院子里去,給那個小姑娘披一件衣裳,小院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一個個頭高高的少年帶著一隊人馬闖了進來,他們手里都拿著一把斧子。
“上。”那少年低聲喊道。
在他身后的那群人立刻拿著斧子沖了上來,推開小女孩,一人一斧頭就將大樹砍倒。
他以為那小女孩會哭,但是她沒有,她緊緊抱住手里的靈位,咬著牙不讓眼淚掉下來,她瞪大了眼睛瞪著那個少年,少年伸出手在她的額頭使勁戳了戳,她都沒有反應。
于是少年踢了她一腳,將她踢翻在地,她好像被疼到了,直接倒地站不起來,但是仍舊緊緊的抱著靈位。
少年還要來打她,但是突然一陣狂風刮過,嚇得少年抱頭逃竄,直呼見鬼。
那陣風是他放的,狂風過后,小女孩站起身來,將手緩緩放在一腳倒下去的大樹身上,再一次睡著了。
而后小女孩就突然長大了,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她就站在自己面前,他仿佛聽到自己說,“我叫景元,我來涂城啊,是來找一個姑娘跟我成親的。”
然后那姑娘便道:“你是與這里的什么人有婚約嗎?”
自己搖了搖頭道:“非也,如果有婚約,我就不來找了,我就是為了找一個姑娘與我成親,所以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