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籽術聞言,眸光頓熾,趕忙問道:“當時是你負責在前面撞門嗎?”
薛文松想都沒想,又把頭甩了甩,道:“是顧瞻主動在前面挨著門用肘部撞,我在后面助力。才撞了幾下,門就打開了。另外,我好像還聽到了‘嘶’的一聲,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
‘嘶’的一聲?
“原來如此。”蕭籽術頻頻頷首,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
兇手的作案手法以及殺人動機,已經完全掌握了!
“邢捕頭,你快派人把顧瞻傳喚過來吧,我已經可以斷定殺害章炳元的兇手就是他了。”
邢煜參愣了愣,但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便果斷地命了幾個捕快將顧瞻捉了回來。
顧瞻被左右兩個大漢架著,一進門就滿臉委屈地對邢煜參喊冤:“捕爺,不是已經洗脫了小生的嫌疑么?怎么又把我帶到這里來了?”
邢煜參沒有睬他,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蕭籽術,以及剛睡醒一覺后聞訊而來的殷子胥。
殷子胥伸手掩下了一個哈欠,懶洋洋地微張眼皮,好奇地問蕭籽術:“聽說你已經揪出了真兇?”
蕭籽術瞪著顧瞻那張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的臉蛋,咽了咽口水,眼神迅即變得凌厲,“當然。殺害章炳元的真兇,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顧瞻一雙桃花眼睜得滾圓,細長的眉梢斜斜挑起,“小生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要冤枉小生?”
真是沒救了!
蕭籽術用力地拍了拍羞得灼燙的臉頰。
這顧公子連生氣的模樣,都如此美得令人著迷呢。
殷子胥見她犯花癡,怫然不悅,重重地咳了一聲以示警醒。
蕭籽術猝然回過神來,克制自己將視線移向別處,不去看他的臉,避免受其蠱惑,然后清了清嗓子,朗聲道:“顧公子誤會,本姑娘并沒有冤枉你。我現在就把整件案子的經過大致講一遍,顧公子可得豎起耳朵聽清楚了。”
顧瞻目光一滯,她突然發現這個小姑娘好像并非自己所想象的那種傻白甜,相反,卻給人一股高深莫測的味道。
他這邊正怔神,那邊蕭籽術已經開口講了起來:“章炳元遭到殺害的時間,是昨天晚上從戌初到亥初這段時間內,而且是在吃完了晚餐半個時辰之后,這一點,已經可以百分百確定。”
“嗯,根據驗尸結果,基本可以推斷死者是在亥初左右身亡。”殷子胥揉了揉眉心,緊跟著搭腔。
“錯了。世子憑什么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死者是在亥初左右身亡的?”蕭籽術毫不留情地反駁。
“很簡單啊,章炳元點的晚餐是在戌正時分送到房間的,往后推半個時辰,不就是亥初嗎?哪里錯了?”殷子胥愕然地看向蕭籽術,不明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