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兩張喜極而泣的臉,不禁大訝:“毅兒,穎兒,你們怎么在這里?”
趙芝穎控制不住滿腔情緒,淚如泉涌,一把抱住了趙員外,哽咽道:“爹,您受苦了!”
“太好了,爹已經沒事了!”慕容毅撫拍著她的后背,笑著勸慰道:“穎兒,爹并無大礙,你該高興才是,快別哭了。瞧你,又哭成了大花臉。”
“嗯嗯,我不哭。”趙芝穎抹干凈眼淚,將父親扶了起來,一家人重新團聚,皆大歡喜。
殷子胥挑起唇瓣,剛露出一抹優美的弧度,忽覺陰暗處有一條人影飛快閃過。
“趙夫人這是想去哪?”殷子胥眸光一凜,冷冷地道。
那人影突然一抖,像是踩中了釘子,雙腳釘在了原地,竟動彈不得。
殷烽大手一揮,兩名護衛已將那人押了過來。
燈光照亮了她的臉,眾人定睛一瞧,不是趙夫人還能是誰!
“娘——你怎么躲在此處?”趙芝穎花容失色,不可思議地望著她。
趙夫人在一剎那間心里轉過好幾個念頭,仿佛拿定了主意,驀然抬起眸子,瞇著眼兒瞧趙芝穎,笑得整張臉都打皺了:“穎兒,瞧你說的什么話。為娘是看見你們出府去,所以坐了馬車跟在后頭,才剛趕過來的,怎么能說躲在這里呢?”
“哦?是么?”殷子胥哂笑道:“趙夫人若是剛進來的,為何我們守在門口的護衛沒有看見?”
趙夫人一張臉唰地變得慘白,鳳目一垂,期期艾艾地道:“我、我只是......”
“趙夫人毋需再狡辯了。”
殷子胥沉下臉色,閉了閉眼,淡淡地道:“你其實比我們早來一步。你之前故意留下一個貼身侍婢在廳中偷聽,待我們鎖定了趙員外被囚禁的地點在陶瓷作坊與花生油作坊其中之一時,她便匆匆趕往房中向你稟報,你為了以防我們在趙員外病發之前將他找到,便急忙出府往此地而來,先下手為強。
但,你沒預料到我們竟來得如此之快,當你正準備殺害趙員外之時,聽見了外面我們的動靜,不得已只能暫時放棄這個計劃,躲了起來。企圖趁我們將注意力都放在被成功解救的趙員外身上時,再偷偷溜走。
只可惜,你碰到了本世子,本世子的眼里可是從來揉不得半點沙子的!”
“世子真真誤會妾身了。”趙夫人怔了怔神,又佯裝無辜道:“妾身當時聽了侍婢的話,便猜測家夫有可能被關在花生油作坊,故而急忙趕來解救,妾身因萬分惦念家夫的性命,故而未來得及告訴王爺世子。妾身并無謀害家夫之心,還請世子明察。”
“強詞奪理!”
殷子胥不由得怒喝一聲,但多年修煉成的涵養功夫使他很快恢復了常態與理智,繼而微微一笑,道:“既然你那么關心趙員外的安危,為何不把救命的藥丸帶上?你明知趙員外若到了時辰沒有服藥就會命喪黃泉,縱是找著了也是一具死尸,你可別與我說什么因為太匆忙所以忘了拿藥這般的鬼話來搪塞。”
趙夫人臉色變了變,強作鎮定道:“世子還真說對了。妾身就是因為一心顧著早些找到家夫,才沒有記起吃藥這一茬來......”
“住口!”
打斷她說話的不是殷子胥,卻是殷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