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賈桓一眼認出了玄衣男子,怒目圓睜,指著他道:“你,你不就是之前在南苑負責除草的長工嗎?虧我們老爺對你如此信任,你居然利用賈府的閣樓干偷盜的勾當!”
玄衣男子耷拉著腦袋,屈膝跪地求饒:“我錯了,饒了我吧。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以后再也不干這種事了。”
“有什么話到衙門再說吧!”
陸罌無情地將他一把拎起,交給了兩個捕快看押,又命了其余幾個捕快將藏在閣樓的贓物一并帶回順天府。
“沒想到,你居然還知道三百多年前的機關大師諸葛般。”姜韻蘋突然對蕭籽術道。
“嘿嘿,我是從古籍上看到的。”蕭籽術笑得眉眼彎彎。
“妹妹還真是見多識廣。”
“哪里哪里,姐姐過獎了。”
“這里的事既已告一段落,我們打道回府,天色也不早了。”姜韻蘋走在前頭,身后一眾人立馬跟上。
賈坤乾倏地一個箭步躥上去,將她們攔住,拱拱手笑道:“今天多謝兩位姐姐幫忙解開閣樓的秘密,這下子,舍弟半夜再也不會做噩夢了。十分感謝!”
姜韻蘋和蕭籽術尚未作任何表示,姜云晟卻一把勾過他的肩,豪爽道:“賈兄,咱都是好朋友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我姜云晟的事,還說什么謝不謝的,見外了不是?”
賈坤乾打了個哈哈,與他說笑著一道離開。
蕭籽術在后面眼睜睜瞧了,心想:敢情這姜云晟在姜府人多的地方總是悶悶的不大愛說話,在外頭倒與同齡人稱兄道弟,勾肩搭背,相處得極是契合呢!
“四姐姐,你還記得金櫻嗎?”蕭籽術突然問道。
姜韻蘋身子一顫,頓住了腳步。
“當然記得。”姜韻蘋抬腳繼續往前走,幽幽地道:“她死得不明不白,至今都沒有找到當日將她射死之人......妹妹為何突然問這個?”
“不瞞姐姐,其實,金櫻閉眼之前曾在我手心留下了提示,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姐姐。”蕭籽術咬著下唇道。
“什么提示?”姜韻蘋蛾眉緊蹙,放緩了步伐。
“一個‘大’字,加上姜,就是暗指當年與二娘偷情之人的身份。”蕭籽術偏過頭,睨了她一眼。
“姜大?難道說是我大哥......”姜韻蘋大驚,急忙捂住了嘴。
蕭籽術搖搖頭,篤定道:“依我之見,決計不可能是姜云霆,也不可能是義父,唯一可能的,應是東府大公子姜云策!”
“你為何如此斷定?”姜韻蘋的聲音有些變了調。
“姐姐你想,金櫻是西府的丫頭,若是堂哥和義父,當時直接交代是大公子或大老爺即可,不必特地加個姜字。更何況,我覺得堂哥雖混不吝,但不至于會荒唐到這個地步。”
“可是,我們就算知道是大堂兄,又能如何?難不成,妹妹還想抖露出來?”姜韻蘋說完,見她一副端肅的樣子,不禁驚呼:“妹妹不會真想......”
“金櫻不能就這么白白地死了!”蕭籽術握緊拳頭,指節咔咔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