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楚俊賢醒過神來,點頭應了,率先動筷,大家也跟著夾菜。
蕭籽術在席間打開話匣子,千方百計地與四人各種套近乎,大家談笑甚歡,喝酒劃拳行令,到最后更是稱兄弟道姐妹起來。
這一頓普普通通的晚宴,既填飽了蕭籽術那空虛的肚子,更滿足了她對四人的好奇心。
原來,楚俊賢與華墨蘭兩家世代交好,自小便訂了娃娃親,可謂是一對兩小無猜的青梅竹馬。
兩人的感情也發展得極順利,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羨煞旁人。
蕭籽術被強行塞了一嘴狗糧,吃在嘴里的苦瓜也不禁甜得發齁。
同是女娃,薛函卻與華墨蘭開朗活潑的性子不同,沉默寡言,惜字如金,吃飯的時候也是一直低著頭,只有蕭籽術主動問她問題,她才會搭腔。
此外,她似乎患有近視,而且還比較嚴重。
因為蕭籽術發現她總是瞇著眼看桌上離她最遠的紅燒香菇,每次她都夾不準那道菜,筷子不是磕到盤子上了,就是誤夾了旁邊那道茭白。
這一重大發現,像是在大漠里發現了綠洲,令蕭籽術內心一陣狂喜:“如此說來,那個人的不在場證明就不成立了!”
大家聊得十分愉快,也都放得開。
但,唯獨蕭籽術稍微一提及有關楚雷的話題,大家都眼神躲閃,很有默契地回避,支支吾吾地敷衍過去,個個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蕭籽術越來越覺得,他們幾人犯案的可能性愈發大了。
第二天上午。
蕭籽術正在華宅忙著挑水填水缸,忽而聽到有人敲門。
來人令她感到十分詫異,是翠花。
“你...你好,請問茱萸妹子在嗎?”
翠花見開門的竟是個不曾見過的少女,微微一愣,怯生生地攥著衣角,而后不失禮貌地沖她躬身行了禮。
蕭籽術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眸子突然一亮。
對啊,或許我可以從她嘴里問出一些線索來。
這念頭一生,便對她笑道:“喔。茱萸一大早就去集市了,不在家,你有什么要緊事嗎?”
翠花垂著腦袋,答道:“俺娘叫我來借風車和籮筐。俺們家的風車葉子卡著轉不動了,家里趕著篩稻谷呢。”
“噢,這樣啊,你先進來吧。”
蕭籽術十分熱情地拉了翠花進屋,把里外的門窗都關緊了。
翠花見狀,有些害怕了,心里直打鼓:她想干啥?咋把門窗都關了,莫不是對俺有什么不軌的企圖,俺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可轉念又一想,她難道不是么?
“你,你別亂來啊。俺爹說過,女女授受不親......俺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娃......俺喜歡男的,俺心里頭已經裝了大牛哥了......”
蕭籽術見她誤會了自己,捧腹大笑起來,又把翠花按在床沿坐著。
翠花瞪圓了眼珠,抽了個枕頭抱在胸前,死死護住自己清白之身。
完了,這下子,誤會更深了!
蕭籽術挨著她肩頭坐下,柔聲道:“別怕別怕,我口味才沒那么重呢,只不過是想問你一些問題,又恐隔墻有耳,故而把門窗都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