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治平卻像是發了瘋似的,誰勸架也沒用。
“這下糟了,彭治平現在極有可能會喪失理智,將蘇靖岳殺死的,我得趕緊阻止他!”蕭籽術心中如是想著,就要往彭治平那邊走去,忽見盛蕙蘭手指指甲上纏著一條黑絲線,頓時大驚。
“等一下,你們快住手。”蕭籽術大喝,原本糾纏著要大干一場的蘇靖岳與彭治平聞言,先后松開了手。
蕭籽術呼了口氣,接著道:“盛姑娘很有可能并不是被黑鷹所殺。”
“為什么這么說?”姜白芷不解,忙問道。
“我們只覺得兇手有可能是從她后面用左手攻擊,刺向她后背的,可是我在想,這名兇手也有可能是從盛姑娘的正面,把刀子刺下去的啊。”蕭籽術理直氣壯道。
“那你的意思是?哦,我大概聽懂了。”
蕭逸最先聽明白了,將還是一頭霧水的姜白芷拉至身前,道:“白芷,你來扮演一下盛姑娘。”然后不由分說地將她抱住,伸出右手,以竹枝代為兇刀,往她背后輕輕一捅,道:
“你們看,如果像這樣把刀繞到死者背后刺下去的話,兇手就能用右手犯案了。”
大家見狀,皆是一愕后立馬豁然開朗。
姜白芷被他抱在懷里,只覺得十分舒適和安穩,一下子就燒紅了臉蛋。
“不過,這個動作太過于親密了,要這么做的話,就不可能是偷偷摸摸的了。”蕭逸松開姜白芷,望著姜白芷脈脈含情的雙眸,強作鎮定道。
“也就是說,對于盛姑娘而言,不會讓她感覺到見外,能夠被允許做這么親密的動作的那個人,就是殺害她的兇手咯!”蘇靖岳一雙眼晶亮晶亮的,連連點頭道。
蕭籽術又指了指盛蕙蘭右手,道:“你們看,盛姑娘的指甲縫里,還夾了幾根黑絲線,像是從對方衣服上勾下來的線頭。”
“對喔,在我們這些人當中,唯一一個穿了黑色衣服的,又能夠在她不懷疑的情況下行兇的人,就只有她的未婚夫朱青泉一個人了!”蕭逸說完,張望四周,不禁大愕:“不好了,朱青泉不見了!”
“難道,難道朱青泉就是黑鷹嗎?”彭治平驚恐不安道。
“不對,這太奇怪了,黑鷹明明是左撇子,怎么會是用右手犯案的朱青泉?”蕭籽術沉吟片刻,從角落的草垛里將盛蕙蘭之前一直抱在懷里的包袱拿了出來,拍掉上面的灰塵,解開包袱后一看,頓時大吃一驚:“你們快來看,這包袱里面裝的都是一疊疊的銀票!加起來大概有幾十萬兩呢!而且,銀票上面還沾了血。”
“什么!”眾人聞言大驚,紛紛趕了過來。
“盛姑娘幾乎沒有流什么血,那這上面的血跡,應該是別人的了。”蕭逸仔細查看一番,皺著眉道。
“但是,這血跡還很新,到底會是誰的呢?”蕭籽術眉心緊蹙。
“看來,這個謎題越來越難解了!真是有趣有趣。”蘇靖岳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笑道。
“咦?彭治平去哪里了?”姜白芷環顧左右,唯獨不見了彭治平的身影,不知他是何時離開的。
“剛剛,他還明明和我們一起待在這兒的。”蕭逸瞪大了眼睛,頗感意外。
“我、我剛才看到他氣勢洶洶地跑出去了,他會不會是跑出去追朱青泉去了啊?”柳赤燦指著門外,訥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