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從來沒有人叫過我猴子,我的綽號叫作小九子。”袁九委屈巴巴地道。
“九?”陸罌眼前一亮,眉梢一揚,笑道:“被害人在陷入昏迷之前,曾做出了一個手勢,除了猴子之外,也比出了九這個數字。”
“可是,我想那名被害人應該不知道搶劫犯的名字吧?”蕭籽術立馬反駁道。
“對喔,說的也是。”陸罌聞言,訕訕地一笑。
最后一個身姿修長,但是卻穿得衣衫比較襤褸的俊朗男子,道:“我的名字,叫作洪申郎,來這里幫我們掌柜的女娃買新鮮玩意兒。在來的路上,隨便解了一下手。”
頓了頓,接著道:“在上次上元節的時候,因為沒有空去買,不過,第一次夜會的時候,我曾經有去過。可是,在買之前,我的荷包就被酉搶走了。”
“啊?你也是酉的受害者?”陸罌吃了一驚。
“是啊,拜這個家伙所賜,我最近午餐都窮得只能吃饅頭包子了。今天也是一樣。”說著,手往褲兜里摸索了一陣,“應該還留著半個饅頭才對。”
摸了半天,臉色變了一變,道:“奇怪,饅頭放到哪里去了?我分明記得是在兜里的啊。”
陸罌轉過頭對捕快道:“如果是被害人的話,應該馬上就能確認吧?”
捕快道:“是的,只要檢查一下酉的包袱,應該可以的。”
陸罌點了點頭,對洪申郎道:“請問你被搶走的荷包里面,有任何可以確認你身份的東西嗎?”
洪申郎想了想,道:“我想想,里面應該有一張抬頭是我的名字的一張銀票。我的名字中的‘申’是三令五申的申字。請捕爺查證一下。”
“好,立刻去確認一下。”陸罌忙對身后的捕快吩咐道。
捕快領命去辦事了。
姜白芷走到洪申郎面前,語氣與對待前兩位的截然不同,溫和地道:“洪公子,我瞧著你與猴子還有九什么的好像都沒什么關系的樣子。”
洪申郎靦腆一笑。
蕭籽術卻蛾眉緊蹙地盯著他,若有所思。
“話說回來,姜大小姐,你們在上回在這里的夜市被酉搶走了荷包,你們當時是來買花燈的么?”
“這個嘛,是啊。”姜白芷嘿嘿一笑,沖蕭籽術遞了個眼色。
她總不能老老實實告訴他,自己和籽術妹妹實際上是特特過來求愛情簽的吧?當著大老爺們的面,那畢竟是太害羞了些。
蕭籽術心領神會,垂下眼簾,拿出了荷包,突然,她從荷包里面發現了一枚從未見過的黑色鈕扣。
這鈕扣是哪里來的?
蕭籽術心中訝異,細細回想了一下上元節那天與酉迎面相撞的場景后,她才頓時恍然大悟:“對喔,這個極有可能是酉衣服上的鈕扣!”
“什么!”陸罌聞言大驚。
蕭籽術對姜白芷道:“姐姐,你還記得嗎,那次酉不是撞到我了嗎?一定是在那個時候,把他衣服上掉下來的鈕扣跟碎銀子一起撿到我的荷包里面去了。”
“可是,那也可能只是原本就掉在地上的鈕扣而已,不一定就是酉的啊。”姜白芷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