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猜測,很有可能是葉崇武恐嚇了洪申郎。他用從洪申郎那里搶來的銀票,當作敲詐勒索他的把柄,恐嚇的目的是,威脅他不想被曝光丑聞的話,就把錢都交出來。
如此以來,葉崇武才特地將第一次和第二次廟會上搶來的東西,都放在包袱里拿過來,也許就是那個洪申郎所要求他這么做的。
作為交換的條件,要他把銀票和截至目前為止搶來的所有東西都一并帶過來,用這些話哄騙葉崇武在這里碰面,等葉崇武到了之后,就把他殺害,丟下搶來的東西,自己假扮成酉之后逃走,反正在第二次廟會上,他有不在場證明,絕不會被懷疑的。
而他在醫館里清醒過來之后,說自己什么的不記得了就是因為,他被刺傷的時候很不甘心,沒有想太多就留下了搶劫犯名字的猴子跟九的訊息,醒過來以后,再冷靜地想一想,要是猴子跟九的出處被查出來的話,也就相當于是暴露了自己是酉的真實身份,所以就決定保持沉默了。
而我上元節那次,就正好拾到了跟酉相撞時候他遺失在地上的鈕扣,要是在葉崇武的家里,找到了那件掉了鈕扣的衣裳,那就是鐵證了啊。
因為上次那個酉,就是葉崇武,如此以來,葉崇武就會乖乖坦白所有的事情,只要他供出洪申郎的話,這件案子就順利告破了。總之,還是先把鈕扣的事情告訴陸總捕頭,請他們順天府查一下,搜一下葉崇武家里有沒有一件掉了黑色鈕扣的衣裳。”
買完了筆墨紙硯后,蕭籽術便興高采烈地返回,往姜府趕。
此時,夜幕低垂,天上無星無月,巷子里十分暗淡,十分寂靜。
蕭籽術獨自一人提著東西加快步伐往前走著,隱隱約約地聽到了身后好像有什么聲響。
是一個人的腳步聲?
蕭籽術停下腳步,剛轉過頭,就見迎面一個身穿漆黑夜行衣的男子,往自己步步逼近。
“洪申郎!你想干什么!”來者,正是洪申郎。
洪申郎一言不發,冷笑了一聲,突如其來的發出一拳打昏了蕭籽術。
蕭籽術倒在地上,洪申郎得意洋洋,俯下身子伸手去拿她兜里的荷包。
“找到了,就是這個!”洪申郎將荷包拿到了手,打開后一瞧,果然發現了一枚黑色的鈕扣,他將它小心翼翼地取了出來,嘴角微揚,勾出一抹得逞的奸笑:“只要我銷毀了這一枚鈕扣,順天府就不會再懷疑到我頭上了!哈哈!”
“洪申郎!”蕭籽術悠悠醒轉,從地上爬了起來,有氣無力地道:“兇手就是你吧!”
“哼哼,沒錯,就是我。”洪申郎繼續冷笑,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冷冰冰地道:“這個是今天沒能殺死的那個酉的鈕扣。”
“果然如此,其實,真正的酉就是被你刺傷的葉崇武吧?”蕭籽術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昂首挺胸道。